因为与他们而言,消耗过后,会将感情视为麻烦和负累。
商纵海不见得有多爱明岱兰,但他当年确确实实付出了一腔热忱。
回忆到这里,骆晞恰好听到商纵海开口,“骆晞,很多事,强求不来,回去吧,你父亲还在家里等你。”
骆晞猛地闭上了眼睛,好不容易逼退了涌上来的热泪,嗓子也喑哑了许多,“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的答案,和十年前一样。”商纵海似乎很清楚她想问什么,叹息过后,便直言不讳。
骆晞闭着眼摇头,眉梢眼角多了些难言的苦涩,“再见。”
再也不见。
骆晞顶开椅子转身就走,不想再看商纵海的眼睛,怕自己忍不住泪流满面。
十年前那个凌乱的夜晚过后,她找到商纵海,质问他为什么敢做不敢当。
当时他说:“他从不会趁人之危。”
骆晞不相信,怎么都不信。
因为她的房间里,有一件商纵海的西装外套。
她始终坚信那晚的男人就是他,否则……那件外套如何解释。
可是后来,她再没有见过商纵海穿西装,他换成了与所有人都不同的定制唐装。
若不是做贼心虚,何必掩耳盗铃。
骆晞仓皇地离开了茶室,并用最快的时间离开了帕玛。
十年前商纵海没给过她希望,十年后她已经不抱期待了。
如果真的不是他,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荒唐了。
骆晞走后,卫昂不禁看着商纵海,眼里的情绪颇为复杂,“先生,您对骆晞小姐……”真的无感吗?
最后几个字他没敢挑明,因为大家都是男人,卫昂能看出商纵海对骆晞也并非全然无情。
这时,商纵海看着那杯没有喝过的满杯茶水,搓着手里的佛珠,高深地摇头,“都过去了。”
卫昂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说到底,还是不够深爱,不然……早抢回来当夫人了。
至于骆晞耿耿于怀的事,卫昂不知内情,但唯一可以肯定的,那晚他和先生一直在一起,的确没有趁人之危的机会。
……
帕玛,国际公寓。
贺琛站在落地窗前接了通电话,他咬了下烟嘴,声音冷沉冷沉的,“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你吃草长大的?”
那端是贺敖,挺委屈地撇撇嘴,他感觉他哥在暗喻他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