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无情绪,却吓得邓玉莲脸色发白后退了一步。
赵楠拉住她:“妈。”她也不敢看这个“哥哥”。
驰厌不是驰一铭,对折腾邓玉莲没有兴趣,他带上自己的人,在孙家原本的地方暂时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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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请了假,硬拉着姜水生去检查。她性格虽柔软,但是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姜水生只好顺从地去检查,只检查肝功能,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姜穗拿着单子,脸色发白,几乎站不稳。姜水生也一脸灰败,不敢相信自己身体出了这么大问题。
姜穗觉得身体很冷,就像好不容易从回忆里挣脱出来,结果重新坠入深渊。她什么预防工作都做了,然而疾病本就很难人为改变。
她痛苦无比的情绪只维持了一会儿,然而坚强起来。
父亲是个很好的人,无论如何,她如今都要努力改变局面,以前那么差的局面都不是没有希望,现在也可以。
唯一好结果是,现在发现尚早。
姜水生住院观察,姜穗回家给他收拾东西。这些年她和父亲存了不少钱,再不济把房子卖了,总能凑够钱。
四月的夜晚,天空有一轮弯月,姜穗收好东西打算往医院走。
驰厌皱眉看着她。
她前几天还说过,他要是松开她,那她能走多远走多远,然而此刻一下子想起驰厌才能找到匹配的肝.源,她吸了吸鼻子,跑到他面前。
“驰厌先生。”少女带着鼻音,眼眶红了一圈。
驰厌:“哭过?”
“嗯。”她揉揉眼睛,“我可以反悔吗?”
“什么意思?”
姜穗用尽毕生的脸皮:“我觉得您是个好人。”
驰厌额角青筋微不可察跳了跳,低眸看她。
许久,他淡声说:“嗯,我是,所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