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尽管吩咐,鞍前马后,小人愿誓死效劳!”
……
次日五更不到,天穹依旧漆黑,素叶城外军营校场之上,号角声传,火杖通明,辕门之前,大军磨盾草檄,按照先前排兵,只留少量人马留于此地镇防,其余人马,由诸多副将参军带领,早整军列队完毕,只等帅正抵达,祭旗后便发往剑门。
五鼓至,胡良才却不见人影,再等片刻,依旧没有动静,诸多兵将,渐渐露出不解之色。
胡良友见兄长过时不至,恐军心动摇,正要叫人入城去探究竟,忽然看到城门方向纵马来了数百人的一队人马,火把点点,向着辕门疾驰而来,以为是兄长到了,大喜,忙命人击鼓相迎,等那队人马到了近前,却见一人迎面纵马而来,一臂高举一物,高声喝道:“帅节在此!尔等听令,全部人马按序退回军营!”
此人名唤李睿,在边关多年,从前官至副将,机敏善战,颇得军心,胡良才来此后,因他是卫国公旧部,一再打压,如今被贬成了游击,此次出战,自然也不会点他同行,只命他带五百人马留守此地。
胡良友震惊,大怒上前:“李睿,你想造反?竟敢枉传帅令!帅节怎在你手中?我兄长呢?他人何在?”
李睿喝了一声拿下,身后便涌出了十来人,迅速将胡良友擒住,咔嚓一声,戴上军枷。胡良友奋力挣扎,叫骂不停。
此一变故,实在事发突然,直到胡良友被锁拿了,他身后那些参将才回过神来,纷纷拔刀逼近,喝令李睿放人,两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城门方向再次来了一人,战马疾驰入营,停于了双方中间。
来人挽缰高坐于一匹雄健乌骓的马背之上,神色端凝,视线掠过前方那排宣嚣攘臂的参将,两道目光,锐利如电,纵一身布衣,其祲威盛容,逼迫而来。
有人认了出来,惊呼一声:“裴右安!”
其余人愣住,定在了原地。列于附近的军队却起了一阵轻微骚动,军士低声交头接耳,纷纷踮脚翘脖,争相观望。
裴右安翻身下马,在万众的注视目光之下,快步来到那座点将台前,沿着两边插满火炬的阶梯,登阶而上,站上高台,面向大军,环顾一圈,提气高声道:“胡良才已被夺帅印,某裴右安,暂领其职。上从将领,下至士卒,全部听令,就地返回营中,等待后命!”声隐含威势,振聋发聩,远远传送,遍及角落。
营房前一片寂静,遑论普通士卒,便是那些个胡良才兄弟的亲信,此刻被裴右安的气势震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