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从家里搬出去的东西,奇怪道:“母亲,这是要把东西搬哪去?”
“唉!”阮氏轻叹了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挥手带了兄弟二人去安静房间。
没了外人,邵无波又问:“母亲何故唉声叹气?”
阮氏叹道:“大哥儿正在推行新政,说是要节约财力用在刀刃上,说是要止住北州奢华之风就要先从自家做起,说是只有刺史府先做出表率,下面不敢僭越才能上行下效。即日起,家里上上下下的人不准再穿绫罗绸缎,一律粗布衣裳示人,家里一切值钱的陈设都要拿出去卖了,说是要集中财力加快推进北州振兴!”
邵伏波怒道:“连件好衣裳都不给母亲穿了,那狗东西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他感觉邵平波在故意羞辱他母亲。
阮氏摇头:“这事你父亲也答应了,即日起,连你父亲也要穿粗布衣裳,说是大哥儿自己也要如此以身作则。”
兄弟两个眉头皱着,都发现了,自从那童谣出来后,父亲不但没有警惕,反而加大了对邵平波的支持力度,他们两个手上的权力基本上快被邵平波给剥夺的差不多了。
邵平波就一句话交代了,说并非针对他们,而是他们的能力不足以胜任某些事情,要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
对此,他们兄弟两个找父亲申诉没用,让母亲去找父亲也没用,总之父亲就是铁了心支持老大。
在他们看来,这样下去,北州今后哪还有他们兄弟的立足之地。
阮氏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提这事,问:“你们兄弟两个这时候不处理公务,跑来作甚?”
邵伏波没好气道:“身子都快闲得发霉了,哪有什么事给我们做。”
“唉!”阮氏又是一声轻叹,自是知道儿子的苦衷,可她也无能为力。
邵无波回头对屋内两个丫鬟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外面看着,不要让人靠近。”
尽管都是母亲的心腹丫鬟,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小心起见,还是让回避一下的好。
“是!”两个丫鬟应下。
见两个丫鬟退下后,阮氏明眸眨了眨,狐疑道:“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恶有恶报,那狗贼的死期到了……”邵伏波嘿嘿一声,凑到母亲耳边,把武天南奏报一事微微道来。
却不知外面刚刚离开的两名丫鬟中有一人又蹑手蹑脚地回来了,附耳在外面偷听着。
听完后,阮氏惊疑不定道:“你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