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这么个情况,红娘是不会再见杜云桑的,没想到这次居然撞上了。就红娘那脾气,当年赌下的话,这两巴掌肯定会硬生生受了,只会怪自己不争气,打碎了牙也会往肚子里咽,哪会去算什么账。”
牛有道反问:“她争这样的气,人家就能认为她有骨气了?她名声就能好了?”
陈伯:“那你还想怎样?先不说天行宗我们根本惹不起,撞上去就是死路一条,你也看到了,红娘宁愿自己咽下也不愿让外人知道,她宁愿背负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声也不愿在文心照面前说话不算话。不是咱们认为她要不要那个骨气有没有用,而是她自己想要那骨气。”
说着一叹,又补了一句,“道爷,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红娘,不是因为什么杜云桑和文心照,而是有些东西红娘可以不在乎,有些东西她很在乎。”
牛有道懂了,徐徐道:“陈伯,挨打的事,不要让她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
陈伯叹道:“明白,不用你说。”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处理的。”
“你不要乱来,天行宗根本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该怎么做我心里比你清楚。我只是有些奇怪,依那个文心照的风格,怎会容忍红娘活到现在?”
……
月光如水,楼台间,杜云桑笔挺身形凭栏傲立,目光略有涣散。
往事历历在目,他依然清晰记得自己离开扶芳园回到师门时的情形,他也紧张害怕,知道天行宗这样的名门大派娶一个红娘那般名声的女人自己即将面临的压力,更何况自己是掌门最看重的亲传弟子。
但是他义无反顾。
他清晰记得自己当师傅面说出迎娶之事时师傅的反应,震怒,“放肆”二字如雷霆霹雳般喝出,二话不说,当场一掌将自己打的吐血飞出。
师傅走到自己跟前,居高临下问,清醒了没有?
自己苦苦哀求。
师傅很失望,摇着头问他,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厚望?我将你视若亲生儿子,这些年对你倾注了多少的心血培养?难道非要逼老夫明白说出掌门之位是要传给你的吗?堂堂天行宗的掌门岂能娶个人尽可夫的**人?你让天行宗的脸往哪放?如此天大的笑话,你让老夫如何向天行宗上上下下的人交代?真要出了这种事,不但老夫颜面无光,天行宗上下也不可能让你这种人上位,此事从今往后不得再提及半个字,给老夫烂在肚子里!
自己不肯,爬起跪求,说宁愿不要掌门之位,宁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