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湿润,在小桃和丹橘看见之前,生生把泪水都吞了回去,揩干面庞,迎着阳光,面带微笑,一切都很好。
……
盛府西侧,寿安堂正屋里,门窗都紧关,屋里只有两个人。
‘啪’的一声,一把戒尺被摔在地上,明兰跪在老面前,收回被打的红肿一片的左手,强忍着疼痛,低头不语。
“你竟敢如此大胆!当我不忍罚你不成?!”老倚在罗汉床上,气的不住喘气。
“孙女不敢。”明兰低声道。
“你你……”老指着明兰说不出话来,喝道,“你就这般怕嫁不出去了?还要上赶着去和人争!你是什么身份?曹家是什么身份?什么曹锦绣,给你提鞋都不配!”
明兰静了一会儿,道:“曹姑**确是个可怜人。”
“你倒好心?!”老冷笑。
“不,孙女是个自私之人。”明兰抬头朗声答道,“曹姑娘再可怜,也不能叫孙女让步!她想进门,做梦!”
老这才气平了些,慢慢匀了呼吸,道:“你怎这般死心眼!没有他贺屠户,咱们便要吃带毛猪不成?老婆我还没死呢!闭眼前,定要给你寻个妥帖的好婆家!”
明兰脸上浮起苦涩的微笑,慢慢抚上老的膝盖,道:“祖母,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夫婿?哪有真正妥帖的婆家?!”
盛老心头大震,却倔强的瞪了明兰一眼:“你就瞧着贺弘这般好?”
“不,他并不是最好的。”明兰异常冷静,眼睛直直的看着老,“这些年来,祖母为孙女的婚事寻了多少人家,可最终您还是属意贺家,这是为何?因为,您也知道弘哥哥着实是个行端方的君,自立自强,温厚可靠,他自小便发愿不想纳妾;您选来选去,还是觉着弘哥哥最好,不是吗?”
盛老一阵语塞,忿忿的转过头去。
明兰轻轻抚上老的膝盖,语声哽咽:“那年我搬去暮苍斋,祖母您说,没有人能为孙女遮挡一辈风雨的,孙女记下了。……如今,外头的风雨打进屋来了,祖母怕孙女受委屈,又想替孙女关上门窗遮住风雨;可是,这不成呀。凭什么?凭什么要我们退让?!”
明兰的语气忽然激烈起来,声音像是在敲击铁锤般的坚决:“人活一辈,上总有许多不平坎坷,总不能一瞧见坑洼就绕开了!我要跨跨看,拿泥沙填上,搬石头铺平,兴许走过去便是一条通途!怎能一遇到不如意,就否决了好容易相来的人家!”
盛老心头震动的异常厉害,老眼湿润的迷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