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倒早?”明兰谦逊道:“今儿是老公爷寿辰,我们做晚辈的,本该早些来的。”张夫人又对梁夫人道:“妹妹也坐,咱们好久不曾说话了。”谁知梁夫人摇摇头,黯色道:“你们自说话罢,我去给老夫人请安。”然后缓缓走开去。
明兰见情形有异,便试探的问道:“伯母与梁夫人是旧识?”
张夫人怔怔看着梁夫人的背影:“我们二人的娘家是世交,住的又近,我们俩便如亲姐妹一般大的。后来,她……算了,陈谷烂芝麻的。”又转头笑道,“我还没谢你呢,你到底与邹姨娘说了什么,自你走后,她闷闷不乐好几日呢?我那没出息的傻丫头,胃口也开了,笑脸也有了,唉……”说着连连苦笑。
明兰微微一愣,颇觉始料未及:“也没什么,不过与她说了个故事。”然后便把那驸马与妾室的故事又简单说了一遍,略去最后几句不提。
张夫人沉默了许久,叹道:“你一片良苦用心,若是邹姨娘能体察你的好意,与我女儿和睦相处,倒也不妨为一桩好事。”
明兰点点头,恐怕事情没这么容易。
这时厅堂上首一阵欢笑,两个婆分别抱了个襁褓而来,只听平宁郡主座旁的一位贵妇笑道:“我的天老爷,跟你姐妹这些年,想见见你孙孙女也不可得,如今终于肯抱出来了?!”
平宁郡主连连赔罪道:“好姐姐,是我的不是。还没长开的娃娃,也没什么好看的。”
另一贵妇则道:“难得一对金贵的龙凤胎,不拿出来显摆显摆,怎地连满月酒就没请我们吃!好你个抠门的!”
平宁郡主道:“是我家老爷,说小孩儿别招摇,自己家中吃顿酒便罢了。”
那妇人又道:“什么薄酒?宫里赐下两幅金锁片么,这般恩典,你也好意思关门独个乐?”
平宁郡主交游广阔,这些交好的女眷,虽未必能雪中送炭,却不吝于锦上添花,这便左一个右一个的夸起来,直把两个孩儿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平宁郡主连连谦辞,半句托大自满都不曾有。可即便如此,一旁的齐大夫人也已是脸色铁青,侍立在她身旁的齐大奶奶手足无措,泫然欲泣,明兰心中暗悯。
张夫人纹丝未动,笑的颇有深意:“当初,本以为齐家要摆满月酒的,我连礼都备好了,谁知只在襄阳侯府吃了顿酒,也没请外头人。还当就这么无声无息过去了,呵呵……还是申家有面。”颁赏赐之时,口谕中特意提了申老狐狸过去所做的‘卓越贡献’。
明兰也知这事,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