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情分上,侯爷是当叔伯看待的,如今更领了江淮卫指挥佥事的世袭了。”
说了半天,还没进入正题,明兰很想催两句,强忍住。
张氏端茶喝了口,润润道:“老叔老婶膝下有一女,年方十,我亲眼见过的,跟他爹娘一样,最是老实和善……”
明兰更迷惘了,看了看炕上的肉团,“我家哥儿还小呀。”
张氏嗔笑,轻打了她一下:“你个贫嘴的。”
明兰揉肩,笑请张氏继续说。
“几月前,老婶去进香,谁知下雨山滑,不能行轿,身边只有婆丫鬟,老婶又跌了脚,走动不得。这时遇上两个年纪小小的读书郎,一道搀着个老下山。下山后,其中一个少年郎陪他祖母回家了,另一个却折回半山腰,特特来寻老婶,将她背了下来。上攀谈时,才知那少年是京中官宦人家的哥儿,难得人诚实,读书进取,我那老婶就动了心思。”
明兰想了半天,呆呆道:“不会……是我那幼弟……长栋罢。”
“正是。”张氏笑吟吟道。
明兰张大了嘴,好像**般呆了半响,讪讪道:“长栋……还小罢。”
“这不正当年么,该说起亲事了。”
明兰定定神,那老应该是常嬷嬷,另一个少年就是常年了,估计长栋是陪常家祖孙去进香的,顺手做了把好事,于是老天嘉奖,红鸾星动了。
“承蒙沈家老婶看得起,可长栋他……他是庶出的……”明兰很不愿说,可这种事总要点明。
张氏笑着一手挡回:“该打听的,我那老婶都打听了。他们老俩口前头有两个儿,可闺女就一个,父母兄弟都疼的紧,只求女婿性好,旁的都好说。”
而且那俩口还打听到,长栋眼看就能考出童生了,这才多大年纪,前途总不会差;虽然那常姓少年虽读书更好,可到底家世薄了些,要盛家这样诗书传家,有长辈有规矩有家底,儿孙多半不会离谱,何况还有诸多显贵亲戚,就算靠不着,拿出来说说也好。
明兰松了口气:“旁的我不敢说,若论人德行,我那幼弟是没话说的。不过……”她迟疑了,“父母俱在,这事我不好做主,得看爹爹怎么想?”
按照盛紘的思,多半要先等儿有功名了,再坐地起价去找亲家,而长栋未来的岳父多半也是个官,不过档次可能不如海家柳家。
张氏看出她为难,心里也有计较,道:“我知道你家老爷议亲的道理,怕儿将来少助力,不要武官亲家,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