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府里的规矩,哪里是你说改就改的!”
那丫鬟犹自哭叫:“……我们……我们是甘老将军送来的呀!”
廖勇家的冷笑:“与你一道送来伺候凤仙姑**那个,叫什么蹁跹的,如今在哪儿了?我早就劝过你,别拿自己当回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边说这话,边拿眼睛看凤仙,目光不掩讥诮警告之意。
那丫鬟被拖出去后,凤仙终撑不住了,抬眼望明兰,强自镇定:“夫人预备拿我怎么办?”
“侯爷与我说过,当初甘老将军将你送来时,曾说‘此乃罪臣之女,尚有几分颜色,性情也算乖巧,可供都督洒扫消遣’。”明兰漫不经心的侧过身,让小桃换边**抽疼的小腿,“姑娘读过书,你说这‘洒扫消遣’,是个什么意思。”
屋里仆妇均一阵轻轻讥嘲嗤笑,廖勇家的先道:“奴婢们没读过什么书,倒也知道这个。洒扫么,当是个正经活计,消遣么……呵呵……就是个玩意儿东西!可惜哟,夫人一没叫姑娘拿笤帚,二没拿姑娘消遣,还好吃好喝供着,绫罗衣裳四季换新。”
四周的目光犹如针芒刺骨,凤仙的脸色涨红,又陡然惨白。
明兰看了她一会儿,挥手叫众仆妇下去,只留小桃和绿枝在屋里,才道:“你问我预备拿你怎么办。我倒想先问问,你有什么打算?”
凤仙猛地抬头,双目含泪,哀凄道:“……我虽由甘家从教坊司赎了身,可依旧是官奴户籍,如何到外头寻常日。只盼夫人怜悯,给我口饭吃,我一定忠心伺候夫人和侯爷……”
不待她说完,明兰已摇了摇手:“这种废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见凤仙满眼绝望,泪水簌簌而下,明兰直言道:“你到府里已四五年了罢,我进门尚不及你早。若侯爷有心收你,何必等到今日?你既是罪臣之后,又是甘家送来的,侯爷不会要你的。要纳个好姨娘,哪里找不到了,干嘛非要你?”
凤仙跪倒在地上,她知道大凡罪臣之女,多没入教坊司受辱,运气好的,叫商户人家赎去做妾,运气不济,甚至有被卖入烟花地的。
有头脸的人家多不会纳教坊司出来的女做姨娘,当初甘家也不过把自己当个玩意儿送来的,再何况顾甘两家彼此忌惮。可起初,她还想着,若能叫顾廷烨喜欢宠爱,先当个通房,生下一儿半女后,以顾侯功勋威望,总能慢慢将她抬举起来的罢。谁知……
她不禁泪如雨下,自己都二十余岁了,自父亲获罪,全家被抄,便如一蓬浮萍,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