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竟这么硬气,一声没叫,反愤怒不已,激起骨里的烈性,对着那贼人的头脸张口咬去,那贼人痛的狠了,反手抓她头发——她倔强性发作,任头皮和掌心疼的皮开肉绽,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一手握着金簪继续用力刺。
最后那贼人扯去她一络头发和一片头皮,她咬下他半只耳朵,当那贼人终于将她从背上甩脱,眼看自己要被一刀戳死之际,石小哥赶到了。
团哥儿从床底下的爬出来,歪歪斜斜的四下张望,然后张开手臂,泪汪汪的朝自己过来,蓉姐儿再也忍耐不住,扑过去紧紧抱住幼弟圆乎乎的身,姐弟俩放声大哭。
……
明兰泪眼盈眶,轻抚女孩血肉模糊的伤口,感激的恨不能匍匐在地上磕几个头才好,她哽咽道:“好孩,团哥儿有你这么个姐姐,实是天大的福分!”
蓉姐儿被嫡母拥在怀中,感交集,酸楚莫名,就又哭了起来,胖团不明所以,又不会说整个句,只能扯着姐姐的衣裳,呜呜哭着反复叫着‘姐姐’。
邵氏在门口扭扭捏捏,想进又不敢进,明兰瞥见,故意不去理她,对着蓉姐儿揩泪笑道:“蓉丫头,老实跟我说,怕不怕?”她指指地上的尸首。
蓉姐儿看看地上,认真想了想,赧然道,“……说实话,不很怕的……”就是气的厉害。
明兰摇头啧啧,拍掌笑道:“果然是你老的闺女!天生的刚烈勇悍,胆大包天!”
此时天色微微发白,进得内宅的贼人已被肃清,明兰带两个孩回了嘉禧居,翠微找出顾廷烨的金疮药,明兰亲自替蓉姐儿清洗伤口,伤药包扎。
小桃很顺手的匀走小半罐,偷溜去给石小弟裹伤。
到底是孩,一夜未睡,惊吓,受伤,痛哭,蓉姐儿累了,倒在明兰的床上沉沉睡去,旁边是熟睡如猪的小胖。
明兰站在床边,秉烛静看,嘴角含笑,姐弟俩连摊手摊脚的睡相都一模一样。
话说,如兰也爱睡成大字型,不知这几年姐夫是如何过来的,有无睡梦中被老婆的大腿压醒——想着,她忽盼望,将来这女孩也能像如兰般,找到一个好归宿。
外头喧闹渐停,明兰已知这关是过了。
过不多时,屠家兄弟使人来报,说那伙贼人本想最后一搏,忽见刘大人派兵前来护卫,贼人立时作鸟兽散了。
明兰疲惫的揪眉心,“大家伙儿都辛苦了。别的放放,先去请几个大夫来,满府要治病的,治伤的;回头再清点物件家什损毁,论功行赏,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