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面色冷硬,没有说话。
楚河挣脱他的手,翻身下去,直奔大门。但紧接着周晖旋身将他按住,不顾他的反抗,一把拖回来重重按在了沙发上:“你疯了吗?门上有魔禁,想被烧掉一只手就去,去啊!”
周晖声色俱厉,按着他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没有半点放松。楚河刹那间终于明白过来,这段时间“出门散步”全是周晖制造出的幻象,他根本就没有,从没有踏出过家门半步!
这个荒诞的事实让他心底里瞬间升起一股凉意,顺着四肢百骸爬进脑髓,连声音都有点不稳:“你到底想干什么……周晖?你想一直这样关着我吗?”
周晖并不回答,楚河一把挣开他的手,但紧接着被抓住肩膀,死死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放手,周晖!你想干什么,简直是疯了!”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周晖的语气却很冷静:“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走出这道门半步。”
“你想关我一辈子吗?!”
“我可以这么做,”周晖说。
楚河看着他的脸,客厅里没开灯,落地窗外小区的路灯穿过树梢,透过玻璃,映在他半边线条深邃的侧脸上,唇角如刀刻一般没有丝毫弧度。
他是认真的。
楚河盯着他,微微喘息,半晌才发出强行压抑后略显僵硬的声音:“为什么……有必要这样吗?”
周晖深深看着他,半晌露出一丝难以形容的冷笑:
“我说过不想听你阻止我杀降三世明王的原因,我自己会去查……”
“——我查出来了。”
楚河目光微微变化,继而被周晖用拇指扳住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平视。
“还记得国安动荡事件中,你在医院一人单挑第五组全员,所有人都被你夺走一魂二魄,变成了植物人么?这些人后来被押解回特殊处地下监狱,没有一个人死亡……”
“——我就奇怪了,在那么激烈的战斗状态中,确保所有人都不受致命重伤,比避免自己受伤还要难,为什么你要费那么大的心思做到这一点呢?”
“于是我让司徒犼三进行调查,虽然中间因为他身受重伤而耽误了一点时间,但上星期,他终于调查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事实……”
周晖顿了顿,直视着楚河的瞳孔:
“司徒告诉我,第五组有几个人在和你对战的过程中,曾经重伤濒死,但被你立刻用急救手段救了回来——也就是说,是你故意手下留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