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直奔王庆祥就打。
王庆祥会功夫,身手不错,哪里会让他们靠近?一拳一个,将他们打倒在了地上。
整个打麦场乱成一锅粥,除了疯子就是疯子,不是亲人就是仇敌,永远没有中间的界线。
人跟人交织在一起,你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那边是那边的人。地上到处是鲜血,到处是人影,到处是衣服的碎片,还有各种武器。
王庆祥愕然了,怎么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很多人都在王海亮的修路队里,也有在海亮的编制队跟运输队里。
昨天他们还是相濡以沫的兄弟,还在一个抡锤,一个扶钳钉炮眼,还在相互手拉手翻山越岭,还担心兄弟掉下去,或者有危险。
但是今天,因为立场的不同,家族的不同,他们成了仇人,成了对手,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这到底是怎么了?
王庆祥愕然了,不知道该劝谁,也不知道该帮谁,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手也哆嗦了起来。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为什么大家不坐下来好好说啊。”
尽管王庆祥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他。他只能看着人跟人打斗在一起无可奈何。
这场群架一直打了接近半个小时,地上不知道多少人躺倒,不知道多少人流血,不知道多少人受伤……。
就在这时候,忽然,半空中传来咚!咚!咚!三声枪响。
那三声枪响惊天动地,震摄了大山,也震摄了打麦场的所有人群。
大家一起停住了手,顺着正午的烈阳一瞅,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材非常威武,好比半截铁塔,遮掩了半个打麦场的阳光。
王庆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个人正是自己是儿子王海亮!
王海亮终于回来的,但是他回来的晚了。
大战已经接近了尾声,硕大的打麦场到处是躺倒的人群,到处是淋漓的鲜血。
海亮是一个小时前走到修路工地的。
他来到工地的时候,张建国没在。
因为建国同样出山去了,到山外去送山货。
正是因为建国不在,所以村子里打群架的事儿他不知道,如意跟大癞子牛牛受伤的事儿也不知道。
王海亮走进工地,发现工地根本没什么人,他就问憨子:“憨子,出什么事儿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