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脑袋想了想,猛然看到了院子里的大椿树。
校园里有一颗大椿树,不知道多少年月了,三个人都抱不过来,足足十几米高。
上面的枝叶很茂盛,学校的那口大钟就挂在上面。
那大钟是孩子们上课跟下课的铃声,每次上课跟下课,玉珠都会敲钟,钟声一响,孩子们上课,再一响,孩子们下课。
大树的树冠遮天蔽日,密不透风,几乎遮掩了校园大部分的草场。
可惜的是,上面有很多鸟儿搭建了窝窝。有喜鹊,有黑老鸹。
喜鹊还好点,那些黑老鸹却不是东西。
雄老鸹找了一只雌老鸹,两只老鸹在一起生了很多小老鸹。
那些小老鸹还不会飞,就知道在窝窝里叫唤。
而且它们还总向下拉屎,每次拉屎都吧嗒吧嗒响。地上跟下雨差不多。
三个女人都有洁癖,都喜欢干净,那些老鸹屎弄得她们很烦躁。
王海亮的闺女小灵灵那天从树底下过,一只老鸹的便便就落在了女孩的身上。
灵灵大怒,一弹弓下去,将老鸹的窝窝打飞了。
可那些老鸹没离开,几天的时间,又搭建了新的窝窝。
这还不算,两只老鸹反而把它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外甥,表弟,三姑妈,四姨夫一起叫了过来。都在这儿搭窝窝。
这颗大椿树上,至少有七八个老鸹窝,院子里就更脏了。
带娣抿了抿嘴,说:“大栓叔,如果您不忙的话,就爬上树,帮着俺把几个老鸹窝捅了吧,它们整天在树上叫唤,孩子们没法学习,而且他们还随地大小便,很不卫生。”
张大栓看了看老椿树,又看了看老椿树上的几只老鸹窝,拍拍胸膛说:“别管了,小意思,这件事交给大栓叔,我保证帮你完成任务。”
于是,张大栓搬过来一把梯子,顺着梯子爬上了大树。
张大栓可会功夫,而且功夫不错。
再加上他是个无赖。年轻的时候踹孀妇门,刨绝户坟,偷女人都偷出了水平,偷出了经验,磨练了身手。简直可以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所以他的动作很轻盈,蹭蹭蹭三两下上到了大椿树上。
他稳定以后,骑在树杈上,开始轰赶那些老鸹。
可那些老鸹根本不听他的。
金秋十月,是老鸹产崽以后,哺育幼崽的时刻。
几只老鸹刚刚生了一窝小老鸹,小老鸹身上的羽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