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棉衣。
玉珠一晚没睡,跟伺候亲生儿子一样,时不时过来摸摸孩子的头。
她没有因为狼孩不是亲生的而嫌弃他,反而因为他长得像海亮而更加喜欢他。
一直以来,女人渴盼再生个儿子,可自从生下灵灵以后,她的哪儿跟关闭了的闸门差不多,再也不开怀了。
玉珠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他爱海亮,爱屋及乌也喜欢狼孩子。
她一直觉得狼孩就是海亮跟山外的女人生的,不是素芬,就是小燕,又或者是芳芳。
他喜欢海亮的身材,眼睛,鼻子,强有力的手臂,所以也就喜欢狼孩子的身材,眼睛,鼻子跟手臂。
她疼海亮,山里女人对男人的疼爱,就是要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他在外面跟野女人苟且,也要包容。
生意场上风花雪月,这个难免,但无论哪个女人,也无法代替玉珠。
你跟海亮再好,帮他生一窝娃子,海亮也不可能会抛弃俺。
他是风筝,俺就是他手里的线,飞多远,俺也能把他扯回来。
她喜欢看海亮吃饭,喝水,看书,走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喜欢。咋看咋顺眼,咋看咋得劲。
他不但让她幸福了十年,也让他舒服了十年。俺男人咋恁得劲呢?谁家男人也不换。
狼孩子是自己男人的另一半,他身上流着自己男人的血,他理所当然应该叫俺娘,理所当然也应该是俺的儿子,谁也抢不走。
半夜,王海亮也起来好几次,发现东屋的灯亮着,玉珠一晚没睡。
女人在一针一线缝制衣服,填了好多新棉花,续得很厚。
其实玉珠一直在帮着狼孩做衣服,从春天开始,一直做到冬天。
只可惜狼孩穿不惯衣服,缠得慌,每次穿上衣服,都会用牙齿跟爪子撕的粉碎。
海亮问:“睡着了?”
玉珠说:“睡着了。”
“烧退没……”
“嘘……”女人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点声。
海亮再次摸了孩子的额头,果然不烧了。
海亮一**坐在玉珠的身边,说:“玉珠,这孩子会说话了,必须上学,接受教育,要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玉珠吃一惊:“你说啥?让他上学?”
“是。”
“可他一身的狼性,咋教啊?到学校去,万一哪天狼性发作,咬小孩子们咋办?”
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