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几十年的宿将,你和刘子羽、王渊、刘晏能想到的,他未必就想不到!”
“臣正想说这个......”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真有人用流言这种下作手段去攻击首相,真有人敢将宫禁中枢密院讨论的结果私下透露给下面的大将,朕若不处置,反而要酿成大祸。”赵玖终于回头。“这一次你就不要随朕出征了,留在此处,趁势将皇城司重新立起来......”
“官家,提举皇城司本该是内侍省押班、督知所领......”
“不用了,就是你了!”赵玖没好气应道。“你莫要忘了,我从井里爬出来,便忘了所有人,这才八个月,你不做此事,让我找谁去?找冯益,我才认得他一个多月!”
杨沂中微微俯首,不再反驳。
“我还记得冯益提议重立皇城司时说过的那些话。”赵玖若有所思,继续缓缓言道。“三千人太多,而且此时刚刚到南阳,也不适宜将皇城司的名号摆出来,省的相公们不满,关键是先将皇城司下属的探事司理出来,两三百人足矣......不要本地人,可以从附近流民中收拢南下的清白之人,也可以接着扩充班直的名义从军中筛选......甚至这个也不急,我只要回来后知道这两件事的由来便可!”
“喏!”任务清晰无误,杨沂中再无话可说。
而只着常服,束着牛皮带的赵官家也顺势打起一把伞来,然后步入雨中去了。
且说,对赵玖而言,军议上发生上下思路碰车的事情到底只是一个插曲,称不上什么大事,因为他内心也明白,这件事情有问题的概率其实不大......原因很简单,范琼的军事布置摆在那里,只要认真思索,水平高的人最终也会殊途同归。
但是,之前那件事却实在是把他恶心坏了,以至于这位官家表面大手一挥,谁都不许再提,但内心依旧耿耿于怀,所以这才借着所谓军务的名义搞起了特务**。
就好像他明明被胡御史批判了一番,却还是忍不住记笔记一般。
只能说,某些人的水平也就是那样了。
回过头来,翌日雨水不停,但在军功的刺激与赵官家的亲自督军下,御营中军各部还是按时按计划出发向南,准备平乱了。
这其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可能是之前刚刚补发了军饷的缘故,此番出动居然没有发放开拔赏赐,却也是破了大宋禁军多少年的一个记录。
实际上,赵官家也想看看,就是正正经经发军饷、老老实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