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可是元祐太后所立!”
听到此言,不知道多少人齐齐抽了一口冷气,却又在心中异口同声起来——终于有人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要知道,若非为这句话,赵官家的那些心腹早就跳出来围殴许相公了,哪里会让局面恶化到这份上?
“终于有人把这话说出来了。”赵官家听到叶梦得此言,居然不气。“朕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明明当日流离之时朕还将提议削除王安石王爵的人撵去岭南,可你们都还前赴后继……不就是觉得朕乃是元佑太后所立,而元佑太后是宣仁太后(高滔滔)所立。所以,你们便觉得朕迟早会想通,若不能一脉相承、推崇旧党,朕便是悖逆,朕便不足以当国……是这样吗?”
“臣绝无此意。”叶梦得奋力一击,却没有收获预想的成果,本已慌乱,此时听到官家话重,更是赶紧脱掉软帽,俯首以对。
“什么绝无此意?”赵玖闻声再笑。“吕相公和许相公今日只是不给朕面子,而叶尚书是将朕脸皮给扒了,哪里还无此意?”
“叶尚书一时口不择言……”吕好问勉力求情。
“让叶尚书去出知扬州吧。”赵玖不以为然道。“让扬州知府吕颐浩来这里做工部尚书……等叶尚书到了扬州,不妨当面问问太后,朕不尊崇旧党,是不是可以废掉?”
叶梦得面色煞白,连站都不能再站,只能俯身叩首,而吕好问也只能学着身侧许景衡一般脱掉软帽,以作姿态。
而赵官家却继续说了下去:“你们以为,朕为什么要推崇王舒王?为什么不能将旧党架出来?!还不是因为朕要抗金?!按着你们的意思,尊崇司马光和苏轼……是尊崇司马光将西夏地盘还回去,还是尊崇苏轼‘卫青奴才’?”
“官家。”许景衡也面色煞白起来,却是河堤上最后一个尽力之人了。“大苏学士不是在嘲讽卫青,他是在嘲讽彼时幸进之人。”
“朕知道!”赵玖嗤笑相对。“而且朕以为,以大苏学士的仁心,若能亲眼见到靖康之耻,再重活一会,说不得便要做个武臣去河湟开边呢!可他不是没见到靖康之耻吗?不是不能重活吗?朕若是大大尊崇了苏轼,将他追赠个太师什么的,到时候韩世忠那些人看到‘卫青奴才’,会不会想,官家表面上称他们是心腹腰胆,实际上是把他们看成奴才?!许相公,你们要朕说多少次,当今天下事,抗金为一……朕不要你们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只要你们顺之者起逆之者伏,你们却居然不能做到!”
“臣等也是看到金人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