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解释这两件事。
结果曲端置若罔闻,直接对长安父老哭泣流泪,说他忠心报国,结果却引来中枢小人猜忌云云,哭完了,又给赵官家上了一份札子,大约是请官家去长安坐坐,然后把军国大事托付给他,十年经营,他必然能提二十万大军收复中原、光复河北、迎回二圣!
上完札子,他就引着本部直接去陕北延安上任去了,理都不理中枢的文书。
这下子,中枢上下都被他恶心坏了,连赵官家也恨不能撕了他……因为赵玖得到确切消息,说这厮临走之前,对着长安父老哭泣流泪时候还曾在城外亭子中的柱子上写了一首诗,诗中有这么两句。
所谓:
不向关中兴事业,却来河上泛渔舟。
这是在说哪一件事,是在嘲讽谁,根本不用多言,而赵官家也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不生气的习惯。
但问题在于,曲端直接引兵北上,中枢却根本拿他没办法。
宇文虚中和许景衡扯了半天,虽然是因为曲大做事太恶心,所以许景衡这个强硬派得胜,但许相公得胜后却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人。
“免去他知延安府的差遣!”许景衡思索许久方才拿出了方案。“加个遥郡防御使……”
“不行。”赵官家当即否定。“已经入秋,金人说来就来,长安残破,根本守不住,而延安府首当其冲,却是能守一守的……罢了他的延安知府,说不得他便敢连延安都不守。”
许景衡难得气沮。
“关中须有人主持,谁去关中?”赵玖停了片刻,做出了最后一丝努力。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各自举荐人选,但随着宇文虚中和工部尚书吕颐浩主动慷慨请缨,其余人等便也各自停止了推荐,毕竟也没人可以跟这两位竞争……不过,面对这两个人选,赵官家还是有些犹豫。
须知道,关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问题在于,这二人未必就能掌握局面。
譬如吕颐浩,此人年龄、资历为殿上之冠,甚至远远高于几位相公,但他昔日在河北主持大局时,曾被金人俘虏,似乎证明了他在方面之任上的无能。
再譬如,宇文虚中身上有枢相的身份,又一直处理关西事宜,看起来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赵官家与之相处日久,却早就知道此人本身是个偏软弱的性格。实际上,宇文虚中一直以来的坚定抗金立场和勇于任事的忠心,与其说是来自于某种使命感,倒不如说是作为当日靖康中的对金使者,他一直有一种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