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胜,所谓一片公心,也不过是误国之心罢了……彦修,咱们有事说事。”
“那便有事说事,臣以为刘锡算的不对!”
诸将刚喘了一口气,刘子羽便继续严肃相对。“官家,臣只问,发十万军去白河堵娄室,若娄室坚守不出,静候援军又如何?便是蒲津被韩太尉堵住,可真要到了决战之时、生死关头,金军难道不能扔下后勤之虞,发援兵从龙门渡支援个两三万精锐?而若拿刘锡刘都统以一敌三之论来算,应对这两三万金军的六七万兵又该从何取得?莫非要韩太尉扔了同州过来?那届时金军从蒲津方向强渡,过来个十万八万,又该往何处寻剩下二三十万?所以,臣才说刘锡、赵哲当斩!臣不信他们口口声声说以三对一,却想不到这一点!”
院中一片沉寂,赵哲本能看向张浚求助,却被对方瞪了回去,刘锡更是直接单膝下跪,口称疏忽无能。
赵哲见状,也赶紧俯首请罪。
赵玖一面示意二将起身,一面又对刘子羽缓缓摇头:“彦修(刘子羽字)所言是有道理的,但刘都统他们也不可能是心怀歹意……此事再论!”
刘子羽不好多言,只能俯首称是。
就这样,因为刘子羽的坚持,更因为赵官家的模糊态度,本次军议终究不能改变大略,军议最后,乃是以让王彦以八字军向前,至蒲城、美原、富平一带布阵,相机抵抗,兼为韩世忠侧翼援护而已。
军议算是无果而终。
而军议之后,且不说各人自有去处,这一边张浚一出门便主动唤上了自己至交刘子羽,邀请对方同车而走。
“彦修,你和刘锡算的都不对!”
一紫一红,一对显赫旧友不顾沉闷,在骡车内相对坐,而张浚也是开门见山。“不能以三对一来算!西军保家卫国,物资堆积如山,官家亲自压阵,士气如虹,哪里就要三对一?吴玠在坊州,那是三对一吗?”
“三对一是我说的?”
私下对好友,刘子羽当然无忌,且他心中也气急,便干脆冷笑。“刘锡自说的三对一。而长安城谁不知道?宇文相公行事软弱,你与胡明仲言语皆无不许,北三路是胡明仲的地盘,西三路却是你的地盘,刘氏兄弟本就是你的私人!故此,便是人家吴玠可用,那也只能说陕北三路兵马可用,反倒是刘锡自陈此言,坐实了你们西三路兵马虚弱,只能以三敌一!”
张浚遭此一呛,也是气急,但终究是强行按了下来,回到正题:“彦修,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刘锡是西军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