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人条子,自然又有些气馁。
而此时,闻得是官家要写信给西夏国主,这位新上任的玉堂学士自然又有些且惊且喜起来,却是连自己的‘玉面’被雨水打湿都不顾了,直接到亭内上前拱手,诚恳以对:“官家是要借私信夸耀兵威吗?却不知要何等格式,多少字数?如何称呼夏主?臣即刻当面写来。”
“不,不是信,只是个条子,不用称呼,随便写两句就行。”赵玖端坐在亭中,揣着手正色以对。“条子里只说两件事,其一,当日尧山战前,宇文相公遣使者去见他,他居然装聋作哑,朕很不开心……”
范宗尹心下无语且无奈,但到底是忍了下去,只是颔首应声。
“其二,朕听说他仰慕汉学,还写过歌赋,就去专门看了他那篇什么《灵芝歌赋》,却只是个稀巴烂的文采,须知,朕做首《青玉案》都不敢刻碑的,他竟然把自己的《灵芝歌》刻到了石头上,简直是有辱斯文……让他接到条子后即刻将石刻毁掉,否则朕就要在邸报上公开嘲讽他的文学水平了,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李乾顺是个沐猴而冠之辈。”
“……”
“听懂了没有?”揣着手的赵玖抬头催促。
“是。”范宗尹无奈,只能再度颔首。“臣这就写。”
“就这般写,写完了朕来画押即可……”赵玖想了一想,到底是又加了一点东西。“再送他一本《史记》,就说朕怕他找不到沐猴而冠的出处。”
范宗尹欲言又止,到底是拱手听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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