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些酒水再说。”
赵鼎也赶紧上前欲言。
“不必了。”胡寅抬手挡住对方,然后当着三家子侄的面恭敬朝二人依次行了一礼。“刚刚两位兄长各有一诗……愚弟也得了一首庸俗之诗,可以相和,正当这雪月风花之旧谊。”
赵鼎和张浚齐齐头大,却又只能在各自子侄身前肃立。
而此时,微雪已停,一弯新月闪出,映照的地上、屋檐上稍显晶莹,胡明仲便在院中负手踏雪,一步一联,当众做了一首诗出来:
“河出昆仑墟,江出岷山底。
涵涵受百渎,滚滚经万里。
水惟准之平,而德鉴之比。
离堆与砥柱,何事中流起。
坐令平者倾,复使明者滓。
臣门虽如市,臣心要如水。
勿为砥柱激,乃作天地纪。
在家而有怨,惟舜处父子。
在邦而有怨,惟旦忧室毁。
夫岂忿欲哉,过是非天理。
萧曹贫**交,隙自将相起。
迄能除芥蔕,至死相推美。
彼亦何所监,覆辙有余耳。
同时秦汉人,异趣百代史。”
一诗吟罢,言辞简单易懂,谁都知道这是胡明仲在苦心劝二人团结一心,共操国事的意思。
周围赵张两家子侄也都齐齐去看自家长辈,弄得赵张二人愈发赧然。
而另一边,胡明仲一首庸俗之诗做了出来,更兼吃了肚饱,却是直接踩着小雪大踏步离去了,其弟胡宏在后,也不打个灯笼则个,直接追出。
而赵张二人目送对方出去,却见月从对方头顶映来,雪从地下反光,照射得胡明仲满身生辉,直到忽闪不见于门外。
“胡明仲这饭量,迟早要做相公。”立了半日,张浚一口咬定,然后状若无事,当众拽着赵鼎回身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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