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个出奇的法子,但绝不能将咱们三军性命压在一个火药炸城上……那只是一个出奇的引子,一定要有一个万全对策,以承其后……我真的有完备攻城计划!便是火药失效,也能稳妥攻城、同时妥当拒敌!”
田师中彻底无奈。
张荣也欲言又止。
“我是这么想的。”岳飞没有理会二人反应,只是恢复成往日模样,平静言语。“若能破元城,以这两城规制,足可安稳存放轮船……张节度,是也不是?你就不必忧虑冬日在哪里存放战船,要不要将轮船驶回河南了。”
张荣瞥了眼被两城夹住的河道,还有河对岸的砲车,无奈颔首。
“而若欲在冰冻前破城,须有足够兵力,一面确保能全力攻城,一面要合力拒北面援兵……对也不对,田都统?”岳飞复又看向田师中。
田师中长呼了一口气,压下不满,勉力相对:“是。”
“那你能亲自带一万五千众来此,替我当北面金军援兵吗?”岳飞继续认真相询。“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有足够余力攻城……”
明明在火炉旁,田师中却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我部本就乏兵……如何能再带一万余众至此?三州十余城不要了吗?”
“不要了。”岳飞平静以对。“我的万全对策在你这边很简单,你不是兵少防不住那么多地方吗?我做主,弃了那三州十余城便是……只守河道最狭窄的夏津、高唐二城,连济南、青州,以作防线……不能守吗?”
田师中怔了一怔,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当即反问:“弃了三州,元帅如何与官家和东京交代?你知不知道弃了那三州,后方那些相公、士人、百姓皆不知兵,怕是会直接闹出乱子的!”
“但这样最起码能保证万一兵败失利,也能保全防线。”岳飞干脆以对。“至于后方……一来,按照官家临行前旨意,东京诸相公最多只能责问,却不能干涉咱们的;二来,此战事关国运,怎么能为什么面子和后方骚动而徒劳浪费兵力在末端?失了大局,那才是遗祸百年;三来,此事真有首尾,我自担之!你只说若是这般来守,能不能给我凑出一万五千御营右军战兵来?”
田师中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盯着身前人看了一看,却居然一面摇头一面肯定:
“有!但一万五千众,又如何在平地上替你挡住北面现在已经露面的阿里、杓合、王伯龙三个万户?尤其是阿里和杓合的两个万户,就在元城北面的馆陶屯驻,区区二三十里。”
“我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