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好，屋子里很潮，被子也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可是没等那头陆深说什么，她又话音一转，“但是他们也很辛苦，村长这么晚还等着接我们，村里的婆婆给我们做了饭，只是太晚了我没有吃，他们都很热情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响起男人略带无奈的声音。

“向暖，你真笨。”

“没有吧。”向暖说，“我只是比较会自己哄自己。”

屋子里有点冷，向暖把自己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手机紧紧贴着耳侧，听着电话那头男人话语间轻浅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这样好像大学时室友谈恋爱常会的煲电话粥。

那个时候她也谈恋爱了。

但梁晨总是很忙，忙着炒股，忙着投资，忙着做大事业，没时间和向暖进行这种无聊的小情小爱。

“你还在忙吗？”向暖小声问，“我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陆深像是叹了一口气，“向暖，我不是工具人。”

合着她真以为自己凌晨两点没睡是在工作呢。

向暖懵懵的“啊”了一声。

陆深说，“睡觉吧。”

向暖本以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会难以入眠，但是没有，这一晚她睡的很好。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向暖被外面学生在跑操的声音吵醒。

她换了衣服，随意把头发扎了起来，暖瓶里还有一些热水，勉强够她洗漱好。

推门出去，外面的小小操场上站着几十个学生，大的小的都有，大概也不分年级班级，都在一起。

他们没见过向暖，骤然见到一个陌生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是向记者吧。”旁边有和中年女老师叫她。

“她们都在前面吃早饭呢，你快去吧。”

感觉自己起晚了，向暖忍不住有点脸红，她低声应了一声，匆匆就往前面走。

说是食堂，其实就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摆了几张桌子。

丽姐正在喝粥，见她过来赶紧招呼她。

向暖坐下后磕了一个鸡蛋，慢吞吞的剥着。

“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行。”

丽姐真没想到向暖还挺能坚持，还以为她今天就要和自己苦哈哈的说想回去呢。

“咱们主要是来帮忙的，就配合着做几个小采访就行。”

向暖点点头。

昨天折腾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