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瞠目结舌的看着向暖。

只有在最开始，陆深刚刚醒来的时候，她知道向暖想要离婚。那个时候，她一方面想着陆深刚醒来，身子不稳，可能还需要向暖继续“冲喜”，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向暖一个孤女无处可去，留在陆家还能有地方庇护。

她这才苦口婆心的劝。

后来见陆深和向暖感情渐深，她这才放心。

只是没想到……孩子都有了，也会闹到离婚的地步。

陆老太太皱紧眉头，“向暖，你别意气用事，你要想清楚，离开陆深，离开陆家，你要去哪儿呢。”

向暖露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容，“我从没有这么清楚过，奶奶，你知道，我是孤儿出身，说白了，就是一根杂草。本不配养在陆家这么金贵的花园里，我和陆深离婚，对我，对陆深，都好。”

“更何况——”

向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仰着头看着陆老太太的眼睛，琥珀色的瞳仁泛着清冷冷的光。

“我不爱陆深。”

她说句话时很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垂在身侧的手是如何攥紧的。

陆老太太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盯着空荡荡的门口，向暖有点眼睛发酸，可她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

最近哭的太多了，她不想再哭了。

既然是杂草，就该是任尔东西南北风，不该是软弱的。

她很用力的，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了行李里。

另一头，陆老太太去了陆深的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陆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说你们，这是作什么呢。”

她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支共享录音笔放在桌子上，录音笔的尾端还闪烁着光芒。

“你都听见了吧，我看向暖这次是铁了心的想走，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人气成这样？”陆老太太没好气道。

陆深面色铁青，忍不住攥紧拳头，下颚线都崩的紧紧的，漆黑的眸底满是冷意。

他冷笑了一声，“哪里用我做什么，就是我什么都不做，她也想跑。”

反正从始至终，向暖都是想离自己的远远的。

“不然，你就放她走吧。”陆老太太劝说，“适当的松一松，还会有回旋的余地，你这样崩的太紧，到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我不在乎。”陆深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他伸出手拿着那支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