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耳边炸响。

“爷爷，其实我一直都和陆深在一起。”

黎老爷子身子一晃，脚步一个踉跄，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重新跌回椅子上。

在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向暖只觉得心里像是骤然塌了一个缺口，无数种情绪，曾经憋堵在心里的，那些暗藏着说不出口的，在这一刻都宣泄而出。

“爷爷，我真的，我从来对哥哥没有过男女之情，我没办法……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需要无微不至的呵护，不能因为要保护我不受到伤害，就硬生生把我们绑在一起，那才是对我们最大的伤害！”

话音落下，空气死一般的宁静。

黎老爷子张了张嘴，却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向暖心里也不好受，像是刀割一样的疼。

爷爷是她唯一，也是最敬重的亲人，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伤爷爷的心。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了第二条路可走。

眼泪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掉落，向暖抬手抹了一下眼泪，声音颤抖，“爷爷，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相信哥哥，就算我不和他结婚，不做夫妻只做兄妹，他也会护着我的！”

黎老爷子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开口。

“看来是我枉做恶人。”

短短不过数分钟，黎老爷子却像是一下子变得更加苍老。

见爷爷这样，向暖慌忙摇头，“不是，爷爷，我——”

话没说完，黎老爷子已经站了起来，摆了摆手，不让任何人跟着，慢吞吞的往楼上走。

看着爷爷苍老的身影，向暖鼻子酸涩。

她哑着嗓子，“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黎东安慰似的拍了拍向暖的肩膀，“不会的，总要有这么一天的，不破不立。”

凌晨时分，家庭医生慌慌忙忙的到了老宅。

还好，佣人们手下都有分寸，黎东只是皮外伤，医生给他上了药，连额头上的伤一起包扎好。

而向暖腿上也上了药，扎进瓷片的地方有点深，甚至还打了一针破伤风，看起来比黎东还要严重几分。

黎东看着，心疼的开口，“你说你，凑过来干嘛，非把自己弄伤了不可。”

向暖低声道，“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更何况，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

黎东长长叹了口气。

向暖承认，她一开始是有些冲动，但现在事情已经做了，她就不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