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来我往,追来逐去好半天,根本就没有打仗,只随便乱放了几箭。
然后,蒙古骑兵就走了,大同府军队想追都追不上。
王勋和张輗继续向前行军,一路散出哨骑,免得被大股蒙古骑兵包围。很快他们就气得不轻,之前遇到的两千贼骑,居然又散成无数股劫掠,根本不把大明军队放在眼里。
连续三天,双方接战无数次。
蒙古骑兵只死了一个,还是因为马失前蹄,掉下来摔成重伤,被张钰冲上去砍了脑袋。而明军骑兵也死伤数人,不慎落马摔伤的有之,倒霉中箭者也有之。
倒是救下不少被劫掠的百姓,也缴获许多战利品——都是蒙古骑兵为了方便逃跑,主动在半路扔下的财货。
“我感觉不对劲,”张輗打仗或许不行,对蒙古人的习性却非常了解,“这些天遇到的鞑靼贼子,似乎主动慢下脚步,在引着我们往南边跑。”
王勋也是宿将,立即醒悟过来:“前方怕是真有敌军主力,想设伏引我们过去。”
张輗说道:“撤吧。”
王勋犹豫道:“陛下的军令怎办?”
张輗眨眼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就说西边发现敌军主力,咱们往西进发便是。总不能明知前面有埋伏,咱们还傻乎乎一头撞上去。”
王勋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
“报!”
突然哨骑奔回,还带着一个应州城的官兵。
那应州官兵飞身下马,单膝跪地说:“王总兵,贼寇主力围困应州,似是想要攻城,请总兵速速前往救援!”
“知道了。”王勋挥手让他下去。
张輗脸色难看道:“蒙古人怎么可能攻城,这是要围城打援啊!”
王勋同样头疼:“那还怎么办?陛下让咱寻找敌军主力并拖住,之前还能随便糊弄,但现在应州被围了。我们若不救援,一来会被应州的文官弹劾,二来等于违抗陛下的军令。”
张輗建议说:“且缓慢进军,立即派人禀报陛下,就说贼军主力在攻打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