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计,成功让陈友谅猜疑,一说将赵普胜谋杀,一说将赵普胜逼得隐姓埋名。
当然,陈友谅也不过顺势而为,因为赵普胜是兵头子,有潜在的背叛风险,杀了正好兼并其部众。
这种事情朱元璋也干过,比如郭子兴的部将邵荣,几乎就是赵普胜的翻版。郭天叙死后,邵荣非常听话,从来不违抗军令,可朱元璋就是猜忌他。因为朱元璋和邵荣,以前是平起平坐的,邵荣名义上听命于朱元璋,其部队却属于半独立状态。
最后,邵荣还是被朱元璋弄死了,留下疑点重重的“谋反”案。著史时还得踩一脚,把邵荣立下的战功,安到徐达和李文忠头上。作为多场战役的主帅,在史书里却被淡化为邵某。
不是你反不反的问题,而是你有造反的能力,那么我就必须将你除去。陈友谅对赵普胜这样,朱元璋对邵荣也这样,王渊不想哪天自己也功高震主。
因此,袁刚绝对不能再去豹房,因为已经有个李三郎进锦衣卫了。
朱厚照看着王渊身后不远处的袁达,招手说道:“袁二过来!”
“参见陛下!”
袁达单膝下跪行军礼,他虽然没有任何职务,却在京城武学读书,相当于中央军事学院的预备军官。
朱厚照笑问:“你是赵普胜的后人?”
袁达说道:“正是!”
朱厚照感慨道:“双刀赵当年对陈友谅忠心耿耿,却还是被陈友谅所害。若陈友谅能够重用赵普胜,太祖皇帝扫平天下,恐怕还得多花些功夫,孰胜孰败也未可知。”
王渊突然说:“陛下,臣不敢苟同,太祖是必然坐江山的。”
朱厚照笑问:“你是想说,太祖乃天命所归?”
王渊摇头道:“臣今年只二十多岁,未到知天命之年,不敢妄言天命,只知人心向背。元末之时,各路义军蜂起,苦心经营屯田的却只太祖一人。如陈友谅,地广人多,却不事生产,强征民夫和粮草,其辖地早已外强中干;如张士诚,占尽海利,坐拥盐税,钱财多得数不胜数。同样不事生产,导致银子用不完,军粮却不够吃,拿着银子都买不到粮食。太祖屯田养兵,百姓得以喘息,自然人心归附。太祖可以败一次、两次,甚至十次、二十次。只要不伤及根本,都可重整旗鼓。而陈友谅、张士诚之辈,只须多败几次,便人心离散,甚至无粮可征。”
朱厚照点头说:“你讲得也有道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太祖屯田有大好处。”
王渊趁机说:“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