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翩翩而来。
物理学派弟子王崇,左腰悬着长剑,右腰插着书本。他面对紧闭的城门,对城头军士说:“一刻钟之内,若不把城门打开,吾便视作复州指挥使已经造反!”
“来者何人?”守城军士问。
王崇面无表情道:“吾乃礼部左侍郎、辽东都督王公若虚的使者!”
守城军士说:“永宁监城兵变,为防有奸细混入,复州城这几天都不会开门。”
王崇哈哈大笑:“那好,我立即回去禀明王总制,就说复州指挥使蔡裕已经起兵造反。尔等且稍待,顶多三五日,咱们提兵再见!”
“且慢!”
守城军士到底心虚,立即派人禀报消息。
不多时,城门大开,一个千户奔来,恭恭敬敬说:“贵使请入城。”
王崇骑着马儿缓缓进城,门洞两边全是兵甲齐备的军士,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似乎随时要暴起将他当场杀死。
王崇只当啥都没看见,面不改色穿过门洞,随口问道:“蔡裕呢?”
那千户解释说:“永宁监兵变,蔡指挥心忧如焚,昨日已然病倒了。”
“病得真是时候。”王崇冷笑讥讽。
那千户哀叹道:“就是,病得太不是时候了,否则蔡指挥肯定亲自带兵镇压乱军。”
王崇阴阳怪气地说:“带我去见蔡裕,我要看他是否快病死了。若真病入膏肓,也好回去禀明王总制,让王总制提前写一副挽联送来。”
那千户只能赔笑:“蔡指挥只是偶染恶疾,一两个月便能痊愈。”
两人非常不愉快的聊着天,很快就来到指挥使府邸。
王崇被带到一个偏厅,有丫鬟奉茶伺候,然后就被扔那儿傻等。他不急不躁,抽出腰间书本,不放过任何温习经书的机会,毕竟明年还要赴京赶考呢。
卧室当中,复州指挥使蔡裕,正在丫鬟的帮助下涂脂抹粉——装病!
之前那个千户说:“大人,此事恐怕难了。王二郎没有亲自过来,只派一个年轻使者,便让卑职难以招架。”
蔡裕一脸从容:“难了也得了。已经吃进去的马场,难道还要吐出来?辽东六监二十四苑,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情。那王二郎想要督理马政,做做样子也就算了,居然真派人清丈牧场。我已经让人去其他五监卫所报信,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的,肯定全都站在咱们这边。”
那千户说:“可王二郎的威名实在太盛,恐怕都要被他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