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苑马寺卿,之前犹如窝囊废,此刻突然露出獠牙。他带着看押自己的叛军士卒,沿途大喊高杭已败,让想活命的都跟自己走,不片刻就汇聚了整整上百人。
而且,凌相还带着这些人,直奔南城门而去,半路上跟溃兵撞个正着。
跟着高杭逃回城中的,大概有两三千人。但进城之后也没法约束,那些溃兵四散而逃,高杭身边只有四五百人在那儿堵城门。
“凌大人在此,降者免死!”
“凌大人在此,降者免死!”
凌相让人一路大喊,那些溃兵惊慌之下,竟然纷纷跪在路边投降。
凌相又开始简单整编溃兵,带着这些投降的溃兵,直冲南城门的高杭叛军主力。
双方对峙,都没动手。
高杭破口大骂:“凌相老儿,你这挨千刀的,老子就该把你杀了。”
凌相冷笑:“真当本官是窝囊书生?本官在江西剿匪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种地呢!全都给本官听着,此番只诛首恶,其余降者可免死罪。参与作乱的军官,只要能擒杀高杭、张禄二人,得一即可免死。你们都愣着作甚,还不快快动手?”
高杭和张禄惊疑不定,环顾四周,总觉得人人都想杀他们。
“动手!”凌相怒喝。
突然有一个军官暴起,此举又带动数人,很快便是上百人发难。
高杭、张禄这两位叛军首领,连反抗都来不及,便被身边亲信分尸。有人拿着大腿,有人执着手脚,都说是自己擒杀的,哭诉着要求以功赎罪。
凌相慢悠悠踱步走去,那些叛军纷纷退让。
“尔等可知罪?”凌相问道。
“大人饶命!”叛军齐刷刷跪了一地。
凌相负手而立,微笑道:“开城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