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们搜查的第一艘官船,就打算抗拒搜检,还有个回京复命的按察副使,对着翁万达怒斥道:“简直胡闹,本官的船你也敢搜?”
翁万达拱手向北:“吾身为巡按御史,奉皇命搜查私盐。《大明律》写得明明白白,贩卖私盐拒捕者,斩!来人啦,给我搜,谁敢反抗当场格杀!”
漕兵一个个抽刀,再无人敢拦。
半个小时之后,向翁万达复命:“翁御史,船上并无私盐,但私带景德镇瓷器数十担。”
翁万达冷笑:“瓷器扣下,放他们过去。”
那位来自江西的按察副使,顿时脸色苍白。官船带私货实属平常,大家早就见怪不怪,甚至沿途钞关都懒得检查,但被巡按御史抓到又是另一回事儿。他这次是考满回京述职,顺便带些瓷器北上,不用交税还不花运费,赚到的利润全都装进自家腰包。
被巡按御史参上一本,这次回京别想升官了,只求不要被降职就好。
漕兵们开始搜查第二艘船,就在此时,漕运总兵、镇远侯顾宁突然来了。顾宁愤怒异常,指着刘玺破口大骂:“好你个青菜刘,区区一个参将,就敢拦截钞关官船,谁给你的胆子!你是淮安漕运参将,你的职责是保持漕运通畅,这一艘艘慢慢搜检,误了漕运你担待得起吗?给老子立即把兵收回来,否则扒了你的皮!**,一个武官去读书,脑子都他**读傻了!”
面对自己的直属上司,刘玺挺直腰板:“顾总兵,卑职身为淮安漕运参将,自是不能管私盐的事。但若有人用漕船运私盐,便在卑职职责范围之内。请顾总兵不要阻拦卑职恪守职责!”
“胡闹!”
顾宁朝着河面上的漕兵大喊:“我是漕运总兵官顾宁,你们全都回来,不许再干扰漕粮运输!”
漕兵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刘玺也大喊:“继续搜查,出了事我穷鬼刘担着!”
这些漕兵都是刘玺的部下,接到命令之后,居然不再看漕运总兵一眼,认认真真继续搜查过往船只。
“蠢货,你安敢如此!”
顾宁拔出佩刀,压在刘玺脖子上,咬牙切齿:“快让你的兵回来!”
刘玺面不改色,微笑道:“顾总兵,顾侯爷,刘某刚满月就丧母,少年时又丧父,外祖父自幼教导我清清白白做人。从运粮把总到漕运参将,二十多年来不私取一粒漕粮。我身上这件官衣,已经穿了六年,补丁多得能跟乞丐比。我的妻儿子女,亦是衣着不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