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什,他却不肯再说了,薛放离定定地望着他,汹涌的、晦暗的情绪在眼底滋生。
他该剜了那小沙弥的眼睛。
他该砸了这罗汉堂。
他该——
“王爷。”
衣袖被轻轻扯动,少年清越、柔和的声音响起,薛放离冷漠地望来,江倦抬起手,指尖即触上他的眼皮,又停了动作。
江倦担忧地说:“你眼睛里好多血丝啊。”
“怎了吗?”
薛放离没有答,看着他的手,这眼神如有实质,江倦竟觉得滚烫,他忍不住蜷了一,就要收,却被一把握住。
薛放离握得很紧,也很用。
江倦觉得疼,可他又觉得王爷不会故意弄疼他,便忍着疼:“王爷,你又难受了吗?”
他勉强忍得住疼,却忍不住眼泪,睫毛沾上水汽,眼底也潮成一片,江倦却还在:“你要休息吗?”
薛放离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不知道了多久,薛放离才缓缓地开口:“不用。”
“数你的罗汉。”
他松开了手,江倦的手上又被捏出了几道红痕,艳生生的一片,好似雪的红梅,而少年的脸庞上还沾满水汽。
菩萨无喜无悲,更不会哭泣。
他的小菩萨却会。小菩萨怕疼又爱哭,可有他疼起来,哭成泥菩萨,才好似在人间。
想让他疼,又怕他哭。
想让他哭,又怕他疼。
他到底想要什?
薛放离垂眼皮。
他抱着江倦一尊又一尊的罗汉,江倦怏怏地仰面看着,突然间,他轻声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