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那为什么都怪王爷?”
薛放离淡淡道:“大抵是因为她屏退了所有,在王面前自戕的吧。”
江倦“啊”了一声,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怔怔地看了薛放离很久,忽一把抱住了他。
薛放离低头,“怎么?”
江倦摇摇头,没有话,过了很久才闷声问他:“王爷,当时你害怕吗?”
“害怕?”
薛放离轻嗤一声,他捏住江倦的巴,抬起他的脸,颇是遗憾地:“不记得了呢。”
“你谎。”
“嗯?”
薛放离应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盯着江倦看。
少年的神哀伤至极,他的心疼与怜爱,多到几乎化不开的地步,他专注地望着薛放离,而这一份专注,无疑最大限度地取悦了薛放离。
他唇角噙起笑,轻柔地抚上江倦的脸庞,心底有一个恶劣至极的想法。
——可以让少年更心疼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抚在江倦脸上的指尖触到了一片水渍。
温热潮湿。
薛放离一怔,望了过去,江倦**泪,睫毛眨动间,水珠一颗一颗地滚落。
“你哭什么?”
“我觉得你害怕。”
江倦再一次抱住了薛放离,他不太擅长口头上的安慰,只能一遍一遍地对他:“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
怀里的把他抱得很紧,薛放离帘轻垂,看着沾上了水迹的指。
他害怕吗?
薛放离问自己。
他从出生起,就不受期待。他只是一个筹码,他被期望成为一个软肋,可是那个女为他起名“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