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与隐痛一齐袭来,薛放离恹恹按上阳穴,“吱呀”一,高管事回来了。
“王爷,陛下说他倒是几个避暑山庄,但不如行宫住得清爽,天气热了,您与王妃行宫住着就好。”
薛放离颔首,似乎并不觉得入住帝王的行宫,是什么荣恩,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高管事犹豫几秒,又低低说:“奴才见陛下挺高兴的,他说这是您第一次向他讨要什么。”
薛放离不再搭腔,高管事打量他几眼,又接口:“王爷,陛下还让您明日进宫一趟。”
停顿片刻,高管事又说:“奴才走时,见刑部的李大人,他就跪在养心殿外,兴许是与今日事。”
“嗯。”
薛放离不怎么在意应了一,从怀中取出一只香囊。
高管事瞄了一眼,他对这只香囊印象深刻,毕竟明明在王爷手上,他还让自己以香囊丢了为借口,寻王妃再要一枚。
“都是香味,怎么只他一人的味,本王会这样喜欢。”
薛放离垂下眸,像是在问高管事,也像是在问自己。
拍马屁,高管事最会了。他长了双眼睛,可不是用来做摆设的,前高管事只觉得王爷对王妃颇是纵容,现在高管事倒觉得不然。
他们王爷,这是陷下了。
——王妃说孔雀孔雀,说怕热避暑山庄,荔枝连夜从南疆送来,王爷还一怒砸了慈宁宫呢。
这哪是什么王妃,分明是妖妃。
“这说明王妃与王爷,是天设造的一对,”高管事说,“王妃心思纯善,待王爷极好,王爷喜欢王妃的味,王妃又何尝不喜欢王爷?”
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