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
他的烦躁、他的戾气,再克制、又再翻涌,可是自始至终,始作俑者都无所知,他主动凑近,甚至还对自己回以无辜的眼神。
多可恶呢。
薛放离缓缓地说:“那就让他们摁你喝吧。”
江倦愣,名侍卫领了命,对江倦说:“王妃,冒犯了。”
他们向江倦走,再怎样,江倦也不想被摁灌药,太没有面子了,他抗拒不已,“王爷……”
薛放离置若罔闻,只垂下眼帘,没有再搭腔。
江倦想要躲开,结果没注意脚下,被什绊倒,磕了膝盖。
这下子,江倦彻底安静了。
薛放离不想再管、不想再看,可此刻又过于安静,听不见任何声音。
少年这样娇气,这样怕吃苦,撒娇也好,抱怨也好,总归会吵个不停,不该这样安静。
皱了下眉,薛放离底望了过去。
江倦坐在地上,好像摔疼了,他低头,在查看自己的膝盖,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薛放离漠然地看了许久。
怎只漏了眼,他就能让自己受伤?
怎计较最后,他还是无所知,自己却先心软了。
薛放离站起身,步步向江倦走,他捏起江倦的下颌,垂下眼问他:“是不是只有把你供在佛台上,你才不会再把自己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