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未对自己行礼,也不觉得有任何失礼之处。
江念颇是惊诧,薛扶莺走了两步,眼风一扫,就这么与江念对视了,眉头一皱,“这是哪家的孩子?行礼时却还东张西望,怎的这般不懂规矩?”
江念慌忙低头,“回长公主……”
薛扶莺却不等他把话说完,拉江倦就走了,江念只好咬了咬唇,暗自恼怒不已。
这是他头一回说不懂规矩。
他礼也行了,不过只是一时疏忽而已,反倒是那江倦,从头到尾没有行过礼,却是好孩子,到了自己身上,便是不懂规矩了。
江念心中气闷,手也越掐越用力,却只能垂首静待薛扶莺离去,但下一刻,他听有人轻嘲开了口。
“不服气?”
黑金色的长袍拖曳而,在地上堆叠如云,男人嗓音偏冷,却颇有质感,“你的那心思,王懒得与你一一追究,只有一点。”
“离他远一点。”
薛放离语气平静,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却满含警告之意,一片森然。
江念浑身冰冷,呼吸要窒住了,直到男人抬脚远去,他才慢慢地抬起头,却正看江倦回头抓薛放离的衣袖,男人气定神闲地拂了下去,而后——
轻轻地握住了江倦的手。
江念面无表情地看。
是啊,他嫉妒。
他这样不甘心,怎么能不嫉妒呢。
凭什么离王如此温柔对待的不能是他,却是这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弟弟?
可这没什么。
这辈子,他全的押宝在安平侯的身上,就算有不甘心,也不会有任何错处。
安平侯品行端正、性格沉稳,比起喜怒不定、无法把控的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