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酒壶,又替自己斟了满杯,他叹了口气,“蒋世代忠良,蒋老将军更是铮铮铁骨,最后竟是为求陛下……”
老人素不经摔,也许是这么一下,摔碎了一骨头,也许是心中积怨,没过多久,蒋老将军就这么去了。
叹了口气,苏斐月又道:“既觉得有愧于晴眉,怎么还一直在劝阻陛下立离王为太子?他可是晴眉所。”
“我这几次面圣,陛下言谈间,还是有意立离王。”
蒋森涛摇头道:“不可,离王万万不可。”
苏斐月问:“可是怨他害死了修,让晴眉自此一蹶不振、疯疯癫癫?”
“与此事无关。”
蒋森涛叹道:“晴眉入宫,本就心存怨恨,又全发泄在离王,离王在她边长大,心中只有仇恨——对晴眉,对陛下,这年离王都不曾有过和解,他**若登高位,满心仇恨,又如何能怜恤百姓?”
“你们蒋人啊,可真是……”
苏斐月不意外,“起初陛下问我如何看待,我与你想法无异。”
蒋森涛问他:“现在呢?”
苏斐月轻松一笑,“他那王妃,还挺适合做皇后的。”
“为何这么说?”
苏斐月摆摆手,“与你说再多也无益,那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改**若得了空,与他聊几句就晓得了。”
“离王倒是生性暴虐,罔顾人伦,但他这个王妃,似乎能拉他一把。”
苏斐月笑了笑,蒋森涛却想起什么,“你说得不错,我也是该亲自见一见他。”
“在妙灵寺倒是碰见他与离王同行,只是时机不妥当,便只请了离王一人,让他好生照顾王妃,但真论起,至今还没见过面,总该亲自过问一下他的近况,多加顾看,怎么说他外祖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