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看哭了,我天朝大度慈悲,特别是皇上,是少有的仁慈之君,再说,不欺孤寡,才叫君子。”郭胜这几句话真诚的太过,听起来一片讥讽。
柏乔直直的看着郭胜,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
金拙言脸色有点儿难看,陆仪眉头微蹙,片刻,叹了口气。
“都是醉话,不说这个了,如今南北都是一片清平,真是可喜可贺,我敬两位一杯。”郭胜举起杯子,示意柏乔和金拙言。
“不敢当,我该敬您一杯才是。”柏乔忙饮了杯中酒,斟上,举起敬郭胜。
“若论手段,我最敬服的,就是老郭,我也敬你。”陆仪也举起杯子。
“这是要灌醉我?”郭胜连声唉哟,酒却喝的极其爽利,连喝了三杯,站起来,“容我去疏散疏散。”
郭胜出来,站在廊下,先用力伸了几个懒腰。
坐在院子一角,正和几个护卫喝茶的银贵急忙小跑上前,一边引着郭胜往后面净房去,一边低低道:“找到了一条路,从净房翻上去,过两道瓦面,有个空院子,象是仓库,翻过一道墙,一条隔火的胡同,再翻过去,就是后院的净房。现在动手?”
郭胜仔细听了,嗯了一声,“要快。”
银贵压着声音答应一声,抢在郭胜前面,推开净房门,让进郭胜,自己跟进,锁上门,跳起来攀住屋梁,翻身上去,只几下,就揭开瓦片,缩身钻了出去。
郭胜脱了外面的长衫,跟在后面,比银贵钻的还快。
郭胜跟着银贵,在屋面上跑的飞快,跳下屋面,翻过道墙,再翻过去,从净房出来,贴着墙根,银贵两个捅开锁,推开门,郭胜一个箭步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屋子里,乙辛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往后几步,背靠墙角,警惕的看着郭胜。
地方宽敞,乙辛和女儿一间屋,隔壁是迪烈的大儿子,带着弟弟。
郭胜站着没动,目光从乙辛怀里惊恐的小女儿脸上,看向乙辛。
郭胜往前一步,乙辛挪了挪脚步,抱紧了女儿,一张脸有些狰狞变形,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险和可怕。
郭胜一步比一步快,离的只有两三步,乙辛举起女儿,猛的冲郭胜抛了过来,郭胜闪身避过,仿佛乙辛抛的,不是个已经惊恐的哭不出来的孩子,而只是个沙袋,一团破布。
乙辛明显的愣了一下,这一愣神间,尖细的利刺从郭胜袖筒里滑出,干脆无比的在乙辛脖子上划了半圈。
血从乙辛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