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秦王还了半礼,“昨天有累。”
金拙言眉毛一下子挑起来,转目光看向李夏。
李夏笑容灿烂,又冲他曲了曲膝,以示陪罪,再往后退了半步,笑道:“我出来好一会儿了,该回去了,让世子受累,也辛苦陆将军了。”
“我送你出去。”陆仪接过话,冲秦王和金拙言微微欠身,跟在李夏后面,送她出去。
“她跟你说了什么?”看着两人走远了,金拙言直截了当的问道。
“说乙辛昨天入城时的凄苦,过于刻意,是示弱求存之计,郭胜说乙辛抛出骨肉以抵刀枪?”见金拙言点头,秦王接着道:“这乙辛狠厉隐忍,只看到现在,就是一代枭雄,你大约也看出来了。只是,毕竟是孤儿寡妇,对着孱弱女子,你下不去这个手。”
“下手还是下得去的,我是想着,献俘时,活的乙辛,应该比死的乙辛,更能让皇上高兴,之后,皇上真要是放她回草原,半路上再截杀就是了,是我疏忽了。”金拙言想着变幻的世事,确实,他有些托大了。
“要是这投降是事先安排好的……”秦王看着金拙言。
金拙言脸色微青,沉默了好一会儿,“乙辛的死,瞒不住,好在她留下了两子一女,我跟翁翁说说,把这两子一女放回去,看看沿途都钓出多少人,得请陆将军帮忙,这事他最擅长。”
“嗯,你去找阿凤商量,还有,叫上郭胜,以后,多用用他。”秦王低低吩咐道。
金拙言应了,两人一起进到上房,可喜上了茶,垂手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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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金拙言一路急行的返回京城,江延世就慢的很多了,刚刚返程时,又受户部严尚书嘱托,查看各地秋收秋粮,这行程,就更慢了。
乙辛**的消息传过去时,江延世还在千里之外,刚刚查看了秋粮,回到驿站。
江延世听莫涛江说了乙辛**,轻笑了一声,“要想**,兵败那会儿就杀了,既然降了,怎么可能再**?”说着,看着莫涛江笑道:“你说说,金默然为什么要杀了乙辛?什么事让他那颗混帐脑袋清醒了?”
“据说,乙辛入城时形容凄惨,博得了满城同情。”莫涛江指了指旁边一封信,“这个乙辛,用力太过,反倒把自己葬送了。”
“嗯。”江延世低低嗯了一声,伸手拿起那封信,仔细看了,将信抛到长案上,背着手,来来回回踱了几趟。
“柏乔也在,是碰巧,还是……”江延世看着莫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