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查完这些细务,再行论罪。”
“还是先生想的周到,就依先生。”皇上连连点头,确实如此。
陈江拿到这份旨意的抄件,强压着心里的激动兴奋,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那间破烂小院里,让人去请了朱喜过来,指着抄件,笑容满面,“一切如先生所料。”
朱喜拿过抄件,一目十行看了,哈哈笑起来,“好了,万事俱备,只等东翁大展拳脚了。”
“先生后头,真没有旁人么?”陈江上身往后靠,眯眼看着朱喜,再次问道。
朱喜摊手,“我说没有,东翁也不信,要说有,那东翁且容我慢慢找一个。”朱喜边说,边站起来,“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就做个朋友,我家就在南城边上,你有事了,或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儿,去找我就行。”
朱喜说着,抬脚就走。
“先生回来!”陈江忙站起来,一步上前拉住朱喜,“你我都是爽快人,至少现在,我是不信先生背后无人,不过,不管先生背后有人没人,至少这会儿,你我利同,先生请坐,先生见谅。”
“这话也是,你我利同,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毛病儿,有了大案,要是不能伸一脚进去,这心里就痒得难受,因为这个,犯了多少**,唉,这人哪,无欲才刚。”
朱喜坐回去,抬手抹着脸,一脸一身对自己这犯**的无奈。
陈江看着他,失笑出声,他这毛病儿,跟自己的毛病儿一个样儿。
苏烨接了旨意,对着旨意看了半天,捧着出来,会合了刑部以及内诸司殿前司诸人,往全家过去。
全家那座阔大的宅子四周,早就被殿前司团团围了将近一个月,这会儿刑部和内诸司诸书办小吏一涌而入,全氏宅子里乱成一片,外面,倒没什么大动静。
苏烨站在通往内宅的月洞门前,看着眼前惊恐奔跑的仆从下人,婆子丫头,低低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将二门里站的满满的诸书办小吏道:“皇上的旨意,是抄检清查全氏父子贪墨的财物,这都是有惯例的,全家媳妇们的嫁妆,不在抄检之列,是这样吧?”
书办小吏们忙点着头,这惯例确实有。
“咱们奉了旨意,自然要严遵旨意办事。律法之外,尚有人情,这座宅子里,如今只有些无知女眷,在下的意思,给她们一个时辰,各自清理自己的嫁妆,堆放在一处,咱们就不必过于惊扰,回头,对着嫁妆册子核对一二,诸位看呢?”
书办小吏明了的笑着,不停的点头,都说苏大公子温润如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