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没说完吗。我现在是四品,尚书是几品?又不是唱戏。我是说,尚书空缺,有人升任尚书,那他这位子就空出来了,听这话意,大约是个从三品户部堂官,这户部堂官没什么,有两样最难得,一是从四品上了三品,这一道关迈过去,跟当年中举也没什么分别。”
王富年想着这一关总算有机会过去了,又笑起来。
安大奶奶唉了一声,见王富年光笑不说了,忙催问道:“还一样呢?”
“还一样么,是能进京城了,你不是一直说,要是能到京城住上几年,那该多好,现在应该是有机会了。”王富年笑眯眯看着安大奶奶。
“喔,”安大奶奶长长喔了一声,嘴角往下扯,“你又哄我,这第二,明明是你能进六部,总算不在地方辗转了,这话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偏哄我说是为了我能到京城住着了。”
王富年笑出了声,“七成是因为你能圆了心愿,三成是你说的这样。”
“才七成啊。”安大奶奶没说完就笑出来,“我还以为你连当官就是为了我呢。”
“可不就是为了你。”王富年一脸认真,“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连算盘都打不好,咱们这样的人家,这就算是废人了,要想娶你,怎么娶?我头悬梁椎刺骨,一路考出来,就是为了能有底气到你家提亲,为了你家能点这个头。”
“你什么时候头悬梁了?”安大奶奶笑个不停。
“就是这么个说法,心悬在你这儿,多背几句,多写几个字,就离的近些,多玩一会儿,离的远了,那悬丝扯着心,疼的难受。”王富年捂着胸口。
安大奶奶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