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复杂最讲究,也最花时间的一次沐浴,之后她好象睡了一会儿,又好象就是一眨眼,就又起来,端坐在铜镜前,由着她已经分不清是太后指派出来的,还是礼部那些官媒,或是大伯娘重金请来的两个婆子,一个手指着缠着大红绵线,一边咬在嘴里,一边缠在两根指头上,开始绞去脸上的汗毛,另外两个婆子,各自飞快的从滚烫的开水中捞出鸡子,飞快剥开,在李夏脸上滚来滚去。
红绳绞在脸上,一阵阵刺痛,不等刺痛坐实,滚热的鸡子就按上来,一阵说不上来的舒服感觉在脸上铺开,这份刺痛和舒服的飞快的交替,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红绳绞的很快,鸡子也滚的很快,婆子举着铜镜送到李夏面前,镜子里的那张脸,也不知道是因为这灯光,还是因为被滚烫的鸡子滚过,显的比平时红润了许多,因为红润,而显的格外容光焕发。
李夏深吸了口气,几个婆子笑起来,放下铜镜笑道:“时辰还早,姑娘还能歇一会儿,丁家**奶她们在外头呢,姑娘是睡一会儿,还是叫她们进来说说话儿?”
李夏犹豫了片刻,看向端砚道:“请八姐姐进来说说话儿吧,我有点儿……怕。”
“是。”端砚抿嘴笑着,曲膝应了,后退几步,出门去请李文梅等人。
几个婆子凑趣的笑着,说着吉祥话儿,垂手往后退了几步,退进净房,等着吉时到了,再来侍候梳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