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咱们冯家远在海外,他们还要忌惮几分。”
冯福海深吸了口气,“好!英哥儿,你去挑人,一要忠心耿耿,二要能打能杀。”
吩咐了儿子,冯福海看向女儿,不等他说话,冯大奶奶利落道:“我让人联络外头,外头的事儿,这些年一直都在我们大爷手里,倒是便当了。”
“好,要快。你们去吧,来人,请黄参赞。”冯福海眯着眼,目光渐渐狠厉,谁也别想踩着他们冯家人的人头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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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鱼嘴码头旁边那处除了阔大没别的长处的宅子里,胡磐石一只手托着只茶壶,对着长案上铺着的两浙路地形图,转着圈儿看。
海庆连蹦带跳的冲进来,头伸进门槛,“老大,出大事儿了!”
胡磐石回头瞄了眼海庆,“你瞧你这德行,哪家出大事了?进来说。”
“还不知道算哪家的大事。”得了允可,海庆急忙迈过门槛进屋,“霍爷那边递过来的信儿,用了十万紧急的线儿,说是江阴军那位冯将军,递了信给邵大棒子,让邵大棒子接应他出海。”
胡磐石呆了一瞬,一口茶喷了海庆一头一脸,“你说什么?”
海庆两只手一起抹着满头满脸的茶水唾沫,“是邵大棒子……”
“冯将军?冯福海?”胡磐石将茶壶扔到长案上,猛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他**,真他**,这他**!”
他这两天绞尽脑汁,全白绞了。
海庆怔怔呵呵的看着拍着腿哈哈大笑的胡磐石,呵呵呵呵跟着笑了几声,就笑不下去了,凑上去,仔细看着胡磐石,“老大,你没事吧?”
“有事,好事!”胡磐石满足的一声长叹,“赶紧说说,霍爷那边怎么说的?一个字儿别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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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豪富,通消息的鹞鹰什么的是不缺的,太后突然大行的信儿,唐继明唐帅司和谢余城等人还一无所知,王富年就收到京城管事急递过来的信儿了。
不过大家都还不知道,他不好先知道,九月初这一场接一场的文会,能推的都推了,可今天的文会,是他从到任杭州城那一年起,年年出面主办,今年自然不能不办。
临江的高楼上,丝竹声声,觥筹交错,喧嚣热闹。
王富年从楼上下来,上了只楼船,让人搬了把躺椅放在船头,吹着江风,心事重重的赏着江景。
太后没了,京城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他几乎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