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把这条祖传的长处丢掉,身为皇家最风光的公主,这一件,最最难得。”
李夏回头看向柏悦,露出丝丝笑意,“就象柏家,从开国至今,祖传的长处,一丝儿没丟过。”
“柏家有什么祖传的长处?”柏悦一个怔神,神情就有了几分不自在,她没想到李夏会说这么句话,“要说长处,不过是不惜命罢了。”
“这也是一条,不过这一条不怎么好,柏家这几代,人丁太单薄了,希望柏乔能多生几个儿子。”
李夏移开目光,看向灵前。
“象绥安王府这样,大长公主嫁进来前,是现在这样,大长公主嫁进来后,还是这样,大长公主在,是这样,大长公主走了,之后,必定还是这样。
富贵荣华,若是一路爬高,盛极必衰。
象绥安王府这样的前朝皇族,往后修本朝史的时候,必定是极值得大书特书的人家。”
李夏的话顿住,微微侧着头,片刻,轻轻笑道:“等修本朝史书的时候,说不定绥安王府还是绥安王府,柏家还是柏家。”
“那怎么可能。”柏悦有些勉强的接了句,随即转了话题,“听说昨天李府三爷在东华门遇上皇上了?”
“是吗?”李夏惊讶问道:“三哥去东华门做什么?竟然遇到皇上了?”
柏悦一脸无语的看着李夏,李夏看着她,抿着嘴一点点笑出来,“我三哥那个人,一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知道他去东华门干什么,不过,照我的经验来说,肯定没好事。”
“听说是去给太子送礼去了。”柏悦斜着李夏。
“那太子……”李夏拖着长音,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你这个三哥,真是。”柏悦笑着摇头。
“二伯也是这样,大伯快回来了,这些事儿,也就大伯能料理得了。”李夏闲闲的说着家常。
柏悦看着她,想说什么,咽了回去,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昨天皇上大发脾气,谢家舅舅这一趟只怕罪责难逃,唉。”
“谢夫人伤心了?”李夏看着柏悦问道。
“她还不知道呢,能瞒一天是一天吧。”柏悦又是一声叹气。
“能瞒好多天呢。王爷往江淮去的时候,赶的太急。你也知道,启程前,王爷身体就不大好,前儿捎了信来,说只是有一点不大好,回来路上就慢一些。说只有一点不好,必定是怕我担心,大约要到两三月里,才能赶回来了。”
柏悦看着李夏,“你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