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结果太意外,恐怕就是再好的编剧也很难编出这么精彩的剧情,原本的女婿意图谋取叶家继承权的戏码变成了嫡母想方设法的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报复自己的丈夫。
“我真的对不起茗芝,她是个好女人。”
萧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其他的东西不用他说,朱天磊也能懂。
“是,茗芝姐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比起刘双,简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好女人。
“你不恨她?”
同样是儿子,他被如此对待,萧山难道不恨嘛,他口口声声的喊着妈,但世上最蛇蝎心肠的母亲也未必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时候恨,后来不恨了,这些年她过的日子并不好,她有严重的抑郁症,更何况......她毕竟没有真的对我赶尽杀绝。”
朱天磊抬头,看着萧山。
说实话,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影太清楚,他甚至怀疑自己看到的人是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萧山,那个阴恻恻的萧山。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朱天磊问。
是想要博取他的同情吗?
别说朱天磊不是个心软的人,就是同情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他不会到叶洪州面前去说这件事,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会插手。
“没什么,就是在心里憋的太久了,说出来轻松些。”
萧山伸手,把桌上的信封折叠了一下,甚至没有顾及里面还有照片,然后他却并没有把信封收起来,而是一抬手,就把信封扔进了旁边的壁炉里,小酒馆里的壁炉是真的,此刻里面还点着火,信封一扔进去,眨眼的功夫就被火苗包裹吞噬,瞬间化为灰烬。
这是萧山证明自己是叶家嫡子唯一的证据,他就这么扔了。
“后会有期,你好自为之吧!”
朱天磊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但如果朱天磊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是什么事,他可能真的会心软。
就在朱天磊坐在车子里出神,感慨人生无常的时候,看到萧山从酒馆走出来,正好一辆水泥罐车开过,萧山的身子就像是一条面条鱼,被水泥罐车直接压在了下面。
朱天磊的血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
萧山是故意的。
他是**。
他之前之所以跟自己说那么多,是因为人之将死,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朱天磊立刻跳下车,水泥罐车呼啸着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