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结合一下皇帝说的话,信息含量太大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俱都颇为震惊的看向了纪长泽。
不是吧。
纪长泽不会真的想要那样做吧。
可……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人舍得这般做。
但,纪长泽还是做了。
纪大人站在龙椅前,手落到头顶,将官帽猛然拿下,摔在地上。
――砰!
官帽落地的声音不算是大,却像是惊雷一般,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纪长泽还是一身红衣,头上却没了官帽。
“我,奸臣,佞臣,与昏君为伴十六年,今日清君侧,清的便是昏君与奸臣。”
“今日,纪某这个奸臣自请辞官,以清君侧!”
皇帝浑身瘫软下来,不敢相信的望向了前方人:“你、你竟如此!”
纪长泽这是用自己来佐证了皇帝的昏庸。
哪怕他再如何尽力在罪己诏,传位诏书上替自己辩解,纪长泽这个行为一出,便等同于是将他二人绑定在了一起。
他都说自己是奸了,皇帝自然也个昏君。
不说如今,只说来日史书上,皇帝的恶名都会印刻在上,无法抹去。
但……他竟能舍得?!
如今纪长泽做出此事便名声一清,他又是拥护新君,一力将新君推上皇位,上有从龙之功,下有为师报仇之名,左有军权,右有商街,大权在握,泼天富贵啊!
他如何能全都舍去,只为了将皇帝钉死在这耻辱柱上。
这不光是皇帝的想法,也是许多朝臣的。
代入自己,他们肯定是舍不得的。
反正师父的冤屈也得以平反不是吗?
可,无论他们怎么想,纪长泽却还是这么做了。
众目睽睽之下,纪长泽就这么扔了官帽,一步步走下阶梯,朝着朝堂外走去。
路过大皇子时,他对着大皇子行了个平民礼,将代表军权的虎符双手奉上。
大皇子赶忙退后一步,接过虎符,看着纪长泽从自己侧边离去,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
他突然喊了一声:“纪大人。”
纪长泽顿住脚步,倒是没回头。
大皇子郑重的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一对着最尊崇之人才能行的礼。
“大人一身才华,当为帝师,请大人留下辅佐,我必定知人善任,整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