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自己情绪的废人,心底该是如何有落差就无人知晓了。
大皇子做不出杀父的事来,但当初皇帝是如何陷害对待新君的,宫中人都一清二楚,知晓新君对老皇帝并无什么感情,老皇帝又是个口不能言的,他的日子过得如何求死不得,就也非常正常了。
他曾陷害忠良,让那些受尽冤屈的大臣们有口不能为自己分辨。
如今便躺在龙床上,听着身边伺候人的鄙夷议论,却因为说不得话只能硬生生听着。
他曾囚禁亲子,特意下令让这个大儿子缺衣少食,指望着对方就这么自生自灭。
如今万事要靠着别人照顾,伺候的人不精心,让他饥一顿饱一顿,晚上没关窗户冷风阵阵,却没人来给他盖上被褥。
最可怕的不是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
而是他到底是新君亲父,若是病了,太医还是会来竭力救治,于是连死去解脱都做不到了。
只能由着人参吊命,躺在冰冷的龙床上,眼珠子盯着上方,感受着周围人的鄙夷和瞧不起。
就要这般承受下去,哪怕他想死,却也干涉不了自己的生命了。
一天天的躺在那,后背因为长时间不动生了暗疮,浑身散发出腐臭气息,行尸走肉的等着哪一天太医救不回来,药石无医死去的那天。
老皇帝的下场是如何纪长泽并不怎么关心。
甚至朝臣们也是不关心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那位辞官离去的纪大人身上。
纪长泽离开朝堂后并未归家,而是径直去将自己十六年来的人手布置,插的暗桩一一安排好,接着又将商街的管事们叫来,告知他们日后便是朝廷来直接管辖。
商街赚来的银钱将全会应用在军事上,下一代如何纪长泽也不知晓,但他知道如今的新君必定是个好君主。
将所有事都安排好后,他回了纪府。
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她撑着伞,远远望了过来,见纪长泽回来了,便红着眼望向他。
纪长泽知晓她已经猜到什么了,他点了点头:“师父的一身清名,回来了。”
李梓茜眼中的泪水瞬间落下,砸在地上,又仿佛是砸在了自己心中。
她扔了伞,奔到了丈夫怀中,哭声哽咽。
“为何……为何不告知我,我怨了你十六年啊……你竟一个人生生承了十六年!!”
纪长泽安抚的拍拍她后背,笑着说:“此事未必能成,若是败了,你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