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气极了。”
原本按照计划,一来一回时日应该足够,但现在大部突至,他们全被拖在了这里。
神容在等他,他却还在关外。
胡十一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谁啊?”
山宗没有回答,耳中敏锐地听到了远处的动静。
马蹄声又来了,在往这里接近。
他抬起头,忽然唤:“十一,我交代你几句话。”
胡十一马上挨近:“头儿,你说。”
山宗压低声:“他们兵甲不足,不可硬拼,由我带人殿后,掩护他们入关。关城上有接应,你负责领头,一定要将他们带回关内。”
胡十一领命:“是。”
正要起身备战,山宗又叫住了他:“还有两句。”
胡十一又蹲回去了,听他说完……
一支敌兵大部横扫而至时,月上正空,马背上的敌兵一水的披头散发,左衽衣袍套着胡甲,手持火把,膘马弯刀。
他们覆盖一般搜找追击而来,只是没想到这群人如此能战能躲,这些时日下来都还未能见到全貌,大多时候是小股交战,且训练有素,阵法诡异,一般只在夜晚出没,到此刻仍不知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领头的首领有十几人之多,在马上以契丹语低声交谈――
“可能是那群躲着的出来了。”
“必须要抓到,城主过问,担待不起。”
他们负责回防,就是担了极其严苛的军责,若不能解决,会受到严惩,自然无比卖命,日夜不停。
又急又快的契丹语一连串说完,他们各自分头散开,往靠近关城的方向推进。
忽然一声急切的大叫,有人发现了动静,附近火把的光立即朝那边涌去。
一支队伍无声地穿梭,趟过河水,钻入野林,往陡峭的关城山岭里奔,毫不停歇。
后面兵马已经追来,箭羽乱**一通,奈何黑夜里树影交错,人影难辨,毫无作用。
望蓟山的那一段关外山岭在夜色里静静耸立着。
下面绕着的河水平静无波,却忽被一阵马蹄踏破,渐起数尺高的水花。
一队敌兵马蹄先至,终于追上了前面的人影,却不妨斜刺里突然冲出来的一群人,冷不丁被砍倒两人,火把落河而灭。
旁边敌兵杀过去,他们又迅速奔入黑黢黢的山脚野林。
“这里!”一道契丹语的声音说。
敌兵听音调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