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低声道:“必不敢违。”
云昭摇头道:“海上之事他差你太多,所以,只要舰队出海,以你为尊,到了陆地,以他为首,这本就是蓝田军规,你可知否?”
施琅道:“已经明了,蓝田军中,主将主战,副将主归。”
云昭笑着点点头又道:“你还有什么疑惑没有,如果有,就尽管说出来,我将为你一一解说。”
施琅犹豫一下道:“先前政务司,秘书监已经解说了很多,施琅已经大致明白,只是……只是……”
云昭笑道:“尽管到来。”
施琅咬咬牙道:“军务紧急,施琅想尽快赶去潮州做准备,只是这样做恐怕会耽误了云氏贵女。”
云昭笑道:“这种事情,是你的私人事情,你要问云凤,而不是问我。”
施琅再次拱手道:“既然如此,施琅没有问题了。”
云昭起身转过桌子,拉住施琅的手道:“保重吧,莫要轻言生死,我们都要保住性命,看看我们缔造的新世界值不值得我们付出这么多。”
施琅步履沉重的出了大书房,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云昭就站在那颗老柿子树底下背着手为他送行。
不知怎的,施琅的眼眶热的厉害,强忍着鼻子传来的酸楚,大步离开,他很清楚,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些文书的分量有多重。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份信任,就让施琅有了为此人肝脑涂地的想法。
“前段时间你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明月下,韩陵山举杯邀月,狠狠地讽刺着施琅。
云凤笑眯眯的给施琅的酒杯倒满酒,就乖巧的跪坐在边上不言不语,就是发髻上的哪一枝珠钗,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光。
施琅瞅着那串珠钗举杯对韩陵山道:“都是肺腑之言,你与县尊不同,老子最多欠你一条命,你想要就吭声,还你就是。
我觉得我欠县尊的恐怕不是一条命能偿还的。”
韩陵山笑道:“这就没法子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你跟他打交道了,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欠他一堆东西。
你知道不,他当初买我的时候就他**花了四十斤糜子……
我都不知道帮他赚了多少钱,杀了多少死敌,还了他不止一百万斤糜子……有个屁用,直到现在,我发现,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你一开始就欠他这么多……老天爷啊,你怎么还得清呢。”
云凤闻言,瞅着施琅道:“我不是兄长的,我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