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在关内重新集结大军,再出关夺回那些土地不算什么大事。”
“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存?”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张若麟那头猪知道什么,反正死的是我们这些大头兵,不是他们,为了些许颜面,他们才不会在乎我们是怎么死的。”
“你们要小心,张若麟已经说动了总兵大人,等督帅人马到了杏山,他们就会离开杏山去笔架岭,还要你们顶在最前边。”
吴三桂闻言,沉默了片刻道:“先给我治伤吧……”
洪承畴是最后一个走进杏山大营的人。
他远远就看见了背着手站在大营里的张若麟,并没有理会这个人,而是继续瞅着自己的部属走进杏山大营。
眼看着最后一匹骡马拉着的爬犁走进大营之后,他这才下令关闭大营。
“洪帅,下官有话要说!”
张若麟站在一丈开外悲愤的冲着洪承畴大喊大叫。
洪承畴抬眼阴鸷的看了张若麟一眼道:“闭上你的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本帅即刻将你分尸!”
张若麟见洪承畴须发虬张的模样,嘴巴蠕动了几下,终究不敢再说一个字,他觉得一旦自己再次激怒了洪承畴,分尸这种事有很大的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朝洪承畴抱抱拳就转身离开了。
检查过伤兵营之后,洪承畴就坐在中军大帐中,一口口的啜饮着茶水,一言不发。
直到现在,曹变蛟都没有露面,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建奴大营也随着他们来到了杏山,就在十里以外驻扎。
此时的场面与松山毫无二致。
陈东抱着胳膊站在营帐角落里,也不说话。
洪承畴终于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却没有人给他续水,就把杯子递给陈东道:“倒水。”
陈东从自己的水壶里倒出一杯水重新递给洪承畴。
洪承畴如同水牛一般一口就把杯子里的水喝的干干净净。
“我的麻烦来了。”
洪承畴低声道。
陈东笑道:“张若麟这种人经常会出现在你们军中吗?”
洪承畴笑道:“以前更麻烦,军中经常会多出一群太监。”
陈东听得军帐外有兵马调动的声音,就对洪承畴道:“我记得你才是辽东军中的最高统帅。”
洪承畴笑道:“再高,也高不过兵部去。”
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