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接受拳头问候的脸,也没有冲动,而是面对朝阳深吸了一口气道:“红日初升,正是青龙飞天的时候。”
范文程笑眯眯的道:“确实如亨九先生所言,离开昏悖的朱由检,来到我大清,正是先生困龙升天的时候了。”
没有从范文程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洪承畴立刻就对这个汉奸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拂动一下衣袖,瞅着范文程道:“这就是文正公留下来的家风?”
说罢,也不管范文程难看的脸色,哈哈大笑一声就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他本就是一个忙碌的人,难得有一段闲暇时光,就想把这些年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
回到房子里,就铺开纸张奋笔疾书。
范文程站在窗外等待了许久,见洪承畴确实已经沉浸到文字之中,便恨恨的去见黄台吉了。
进去的时候,黄台吉正仰面朝天躺在椅子上,由一个建州女子用竹管给他清洗鼻腔,最近他的鼻子流血流的很厉害,每日都要清洗,湿润一下鼻子才能好过一些。
范文程安静的等着侍女处理完这些事,见黄台吉擦了脸,吃力的坐起来,这才弯弯腰恭敬地等着黄台吉问话。
黄台吉丢下手里的热毛巾看了范文程一眼道:“洪承畴肯降吗?”
范文程连忙道:“目前没有投降的苗头。”
黄台吉端起牛乳喝了一口道:“那就继续吧,如果他现在就降了,朕反而有些看不起他。”
范文程嘿嘿笑道:“现在只是矜持罢了,如果洪承畴不愿意投降,他**的机会多的是,自从进入我大清军营之后,他先是酣睡了两日,今天刚刚吃过早饭,他就要求沐浴。
奴才看了,他还是那么注意仪表,不论是胡须,还是衣衫都整理的一丝不苟,这绝非一个心存死志的人的行为。
更何况,此人回到房间就开始奋笔疾书,写的却不是什么绝命诗,告别词,反而是他这些年统御大军的得失,这是要著书立传啊。
通过以上种种行为来看,奴才可以肯定的说,洪承畴没有死志!
只要再给奴才一段时间,定能让他回心转意,到时候陛下只需稍加笼络,不难收服不了此人。”
黄台吉点点头道:“找到洪承畴的弱点,然后击溃他。”
范文程答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黄台吉一人,他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最后喃喃自语道:“天就要变了,这些变化对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好,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