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国信说这是他的事情,不需要云昭多操心。
对于一个在草原乃至雪山上万人跟从,且顶礼膜拜的活佛,孙国信应该有这样的本事。
这些天来,云昭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兄弟姐妹们交谈。
他跟韩秀芬谈大明世界控制海洋的重要性。
他跟李定国谈拥有一个无限纵深国土对大明的意义。
他跟徐五想谈中央帝国对于百姓素质的要求。
他跟段国仁谈西域乃至藏区对中华的意义。
他甚至跟施琅谈统治台湾海峡并且在大明海外形成第一道保护岛链的重要性。
他跟獬豸谈进一步深化律法约束保护百姓生活的功能。
跟朱雀谈一个平静祥和的东南对整个大明世界的意义……
总之,这些天他很忙。
这些谈话都是推心置腹,谈话的环境是精挑细选的,裴仲甚至连他们谈话时该点什么样的香都提前做了准备。
开大会就是这个样子。
提前谈话,统一思想,广泛的接纳意见,而后达成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合约,最后通过代表大会统一表决之后施行。
在大会上,有意见的会是商人,农夫,以及手工业者,这无关紧要,该妥协的妥协,该坚持的坚持,哪怕争吵起来都不要紧,反而会让大会显得更加真实,更加的隆重。
夜深了,云昭还在逐字逐句的查看自己将要发表的纲领性讲话,这个讲话中,不允许有一个字产生歧义,更不允许有一个字被人诟病。
云昭看完了最后一个字,长吁一口气,在文书上用了印信,做了批示,裴仲就小心的捧走,准备刊印,作为大会上最重要的会议文件下发给每一个代表。
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凉茶,云昭将脑袋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
韩陵山走过来道:“李洪基,张秉忠派来了使者,希望可以参加这场大会。”
云昭挥挥手道:“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韩陵山皱眉道:“这样会坚定这两个巨寇跟我们做对的决心。”
“他们早就知道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让这些人暗中参与大会,这没必要,大会必须是庄严肃穆的,且一定要纯粹,不能掺杂别的东西进来。”
“好,拒绝他们也成,问题是大明首辅陈演也派人前来,准备旁听大会。”
云昭愣了一下道:“首辅不是周延儒吗?”
韩陵